但她說起話來,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了。
她興師問罪地走過來,第一句話就是——
「喂!你怎麼知道止水受傷了?是不是你撞了他哪裡,正好抵著傷口了?」
對於這個問題,海月不知到要怎麼解釋。
如果是孤兒院的大家問,她只會言簡意賅地說「看到」的,但很顯然,對面這個女生要的不是這麼曖昧不清的答案。
但老實說,她也不懂如何確切地形容這種感覺。
藥師院長說過,「感知型」忍者的種類有很多種,比如最基礎的聽覺感知、嗅覺感知和瞳術感知,以及比較特殊的危險感知、惡意感知、查克拉感知以及物理感知。
院長認為海月的能力應該屬於「查克拉感知」的範疇,因為只要她想,便能「看」見半徑十公里範圍內的所有活物的情況,而且它們是以一種能量體的形式被看到的。
不過,在海月學會製造查克拉後,就無師自通地發現自己的能力與一般的「查克拉感知」並不相同。
如果她能知道更多詞彙的話,或許會用「靈魂波長」來形容自己所看見的東西。
她能看見的並非單純的「能量體」,而是「靈魂」的一種存在形式。
通過對於「靈魂波長」的感知,她不僅能看到人類的坐標位置,也能直觀地看到他們的情緒、傷病、查克拉以及肌肉強度等等。
換句話說,「人」這種生物在她的感知中,就像透明的一樣。
不過,她不知到該如何形容這種玄之又玄的狀態,思索片刻,還是用了最直白的說法——
「看到的。」
「——哈?」
晴子拔高語調,眼睛瞪的老大,指了她老半天,一字一頓道,「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兜及時察覺到了氣氛不對,慌忙解釋道:「她說的看見,不是指那種……嗯……脫掉衣服的看見,而是……嗯……就是那個……」
他一時語塞。
有一說一,他其實跟海月並不熟。
雖然知道海月說的不是字面上的那個意思,但他也說不清她究竟是哪個意思。
所有的解釋都歸於蒼白。
即便氣氛如此尷尬,海月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不顧旁人的死活,莫名其妙問了一句:「止水之前一直住在木葉嗎?」
晴子的眉毛挑的更高了!
她斷定這個女生就是在故意挑事!
她往前跨了一步,把海月擠在榕樹和自己之間,彎下腰,繃著臉,試圖增加自身的壓迫感。
「你打聽他的情況做什麼?啊?我可警告你哦,別打他的主意!」
海月歪歪頭,努力思考對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