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儿目送弘历离开的背影,见他已出宫门,转身对咏絮嗔道:“小姐,你这次可太过分了,你不知道你把王爷吓成什么样子了,一个堂堂王爷竟然偷偷的掉眼泪,在你床边守了一天一夜,半步都没有离开。”
咏絮惊讶的说道:“真的,我没想到会这样,大福晋她跳水冤枉我,我只不过想装晕逃避惩罚而已。”
咏絮转过头来好奇的看着莺儿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装的。”
莺儿撇撇嘴说道:“在拜剑山庄的卧龙潭里你天天游泳舞剑都没能把你淹死,这点小池塘能淹着你,我看都不够你扑腾的。”
咏絮听她说话带刺,拿起枕头往她身上砸了过去,说道:“你个小丫头片子,我还治不了你了,你还来挖苦我。”
莺儿一跃,躲开了,咯咯的笑道:“打不着,打不着。”
咏絮又拿起床边的东西想要砸过去,莺儿一把抱住她,说道:“好小姐,别闹了,一会叫人看到。不过我虽知道你是装的,但是我也没有揭穿你,你是怎么做到的,连太医都蒙骗过去了。”
咏絮说道:“我只不过用龟息功封了自己的周身气脉,使自己脉象微弱,气息奄奄,处于昏睡状态,虽然我听不见你们说什么,做什么,但是你们对我做了什么我可是能感觉到的,要不是怕他再用嘴给我喂药,我打算睡他个三天三夜也不醒了。”
莺儿听后,耷拉着舌头说道:“小姐,你不要怪我,我也想阻止的,但是王爷盛情难却,我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咏絮白了他一眼,低下了头,想起他嘴对嘴的给自己喂药,竟有些羞涩,脸上不自禁的泛起了潮红。
第二天,毓庆宫中,气氛凝重,弘历端坐在正位,表情严肃。富察静怡和乌拉那拉青玉都站在堂前,低眉垂手,一言不,还有一位宫女以头贴地,跪在堂前,等候落。
弘历厉声问道:“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福晋和兰秀格格一同掉落水中,静怡你来说说。”
富察静怡行了礼,说道:“那天我去后花园我游玩,看见兰秀妹妹正在池塘边赏鱼,便走上前去与妹妹说话,不久,青玉妹妹从池塘对面走过来跟我们打招呼,就在我与青玉妹妹打招呼时,兰秀妹妹从后面推了我一下,将我推进了池塘中。”
站在咏絮后面的莺儿按捺不住了,气愤的说道:“你胡说,我们小姐根本没有推你,你血口喷人。”
咏絮见她如此不顾礼数,在旁边拉了拉她的袖子,示意她住嘴。弘历看了莺儿一眼,并没有理会她,接着说道:“青玉,是这样吗?”
乌拉那拉青玉吓了一跳,吞吞吐吐的说道:“臣妾当时离得远,并没有看清到底生了什么。”
弘历一皱眉头,对富察静怡说道:“你怎么确定是兰秀格格推得你。”
富
察静怡说道:“我的丫鬟亲眼所见,这还有假。”
莺儿又按捺不住,说道:“你的丫鬟当然向着你说,说不定是你俩合谋陷害小姐的。”
“放肆,主子说话哪有你个奴才插嘴的道理,”
富察静怡厉声喝道:“给我掌嘴”
富察静怡身边的一位嬷嬷走上前来,来到莺儿身边便要动手。
弘历担心咏絮的身体,允许她坐在一边听审。见这位嬷嬷走到莺儿身边便要动手,咏絮站起身来拦在了莺儿面前。
那位嬷嬷见咏絮拦着,迟疑不敢动手。
富察静怡在身后吼道:“还不快动手,还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