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男人这一生,不可能是任何人,只能是我。”
“对小七而言,你是个好哥哥,我有分辨的能力。”
“对小七而言,我会是个好丈夫,我希望哥你一样有分辨的能力,给我们祝福。”
哥……
纪格非推了下身后的榻椅,始终膈应从崔亭嘴里听到这个称呼。
野蛮
野蛮
纪式薇不知道四个男人在书房里到底都谈了些什么,她好奇,但是每个人都是一副唇齿严丝合缝不打算透露任何一个字出来的模样,让她无从推断,更无法探知一二。
开宴之后,纪格非一脸面沉入水。
却不断地给站在一旁的杨妈使眼色,而杨妈会意不断地往崔亭的透明酒杯内添酒。
纪行简当前,纪式薇有所忌惮。对面又是小叔纪格离,连桌面下伸脚踩斜对面的纪格非一下都办不到。
灌入的酒越多,崔亭眼中的光越亮。
满桌珍馐被无视,好像所有人都成了看客,所有的审视都加诸到了崔亭一个人身上。
鸿门宴?
依照纪行简粗暴直接的性格,不会屑于搞这样的小动作。何况栾奕告诉她,纪行简这关,崔亭已过。
略一思忖,纪式薇恨不能拈起桌面的刀叉戳到纪格非身上去。
“小七,亭子”
,倒是纪格离倏尔笑开,打破那莫名其妙的冷寂的气氛,“媒人算是叔叔我吗?如果没有我,你们现在都不一定认识吧?”
他顺带拍了纪格非肩膀一掌:“格格,你这心眼太小了。虽说今天是在自己家里,可丢人丢到自己家里也是丢。你叔叔我的同学都是精英,人以群分嘛,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纪格非薄唇一抿:“再那么叫我试试?别仗着你辈分大就为老不尊。”
纪格离痛心疾首地摇头,向纪行简申诉:“哥,你这家庭教育都失败到这地步了,不管管?”
栾奕笑着递给他一碗莲子羹,扫纪行简一眼才一字一顿地特意嘱咐:“分格非一勺,堵死你们两个的嘴。”
这样轻松的家庭氛围,身在支离破碎家庭环境里的崔亭有生之年未曾有机会触及,忍不住去握纪式薇的手。
好像抓住她的手,就能抓住这一室温馨。
纪式薇轻轻回握,这才低头对等等附和:“等等,家里最英明的就是你外婆。你要时刻记得这条真理。”
整完,纪式薇旁观崔亭多次举起酒杯饮净,最后他告辞离开的时候,终究不能放心。
他从来自制力甚好,这几个月以来,她还从未曾见过他过量失态的模样。
可他酒醉的前兆,她亦心中有数。
他酒品甚好,越醉越乖,话越少。
栾奕不舍得等等,纪格离也一直逗他玩。纪式薇最终还是留下等等,只身跟随崔亭离开。
把崔亭塞进副驾驶,纪式薇才上车。
刚落座,火热的掌心就贴了过来,触及她的腿侧。
她一甩,崔亭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