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书说:“我们在谈恋爱。”
“他如今不再是一条平行于x轴的直线了?”
乌雨墨盯住林知书,林知书眨眨眼。
“他比以前喜欢我。”
“那你比我奶奶运气好哦,”
乌雨墨调笑道,“你学韩语就能遇到韩国人。”
林知书笑出声。
“祝你们长长久久。”
乌雨墨说。
林知书望着她,却没有说话。
从伦敦回来之后,梁嘉聿仅在南市待了小半个月。他而后很快又飞去挪威。
上次经由金瑶介绍认识的威廉,如今有意同梁嘉聿在北欧合作酒店业。梁嘉聿虽然这两年重心放在国内,但是欧洲生意的蓬勃展叫他也没办法完全放下。
林知书在和梁嘉聿恋爱,她当然确定这件事情。朋友不会接吻,不会亲昵地脸颊贴着脸颊,更不会大张旗鼓地说“我喜欢你”
。
不,不是同从前一样宽泛的、不带有特殊含义的喜欢。
是“男女”
之间的喜欢。
但是林知书同样陷入清醒的迷思。梁嘉聿的吻到底意味着什么?
是简简单单嘴唇与嘴唇的碰触,还是灵魂与灵魂。
从前梁嘉聿对她说动人的“情话”
,如今梁嘉聿亲吻她。
然而心情仍如捕风捉影,不过如今不是怕他喜不喜欢,而是怕那喜欢到底有长久。
但林知书或许知道答案。
从伦敦回来、到再次离开南市,梁嘉聿从未、从未提到到任何关于“离开”
或是“不离开”
的事情。
而林知书已经大四,按照约定,他们会在她毕业时离婚。
林知书没有忘记任何事,但她已比最初同梁嘉聿住到一起时成长太多。
她告诫自己,这世界上其实很难有十全十美。如果梁嘉聿并未想过和她天长地久,那也不是梁嘉聿的错。她感激梁嘉聿,无论如何,当初是他把自己保护起来。
林知书用理智重复告诫自己。
大四开学,专业课远不如大三多。许多人都已确定前程。考研党早出晚归,备战十二月。留学党专注于语言和文书,年底即可开始投递学校。准备毕业就工作的同学也开始留意各家公司的实习机会。
尚未毕业,林知书已嗅到各奔前程的味道。
那是一种宏大且悲伤的味道,催促着每个人必须前进,不得后退。
金鸣又抛来橄榄枝,林知书在电话里问梁嘉聿意见。
梁嘉聿并未反对:“只是金鸣公司资历太浅,公司架构也并不成熟。我觉得你还有更好的选择。”
林知书:“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