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已很缓。
回去的车上,梁嘉聿闭目养神。但他的手一直握着林知书的手。
车入车库,林知书小声在梁嘉聿耳边叫他。
“我们到了。”
梁嘉聿轻笑出声,睁开眼睛。
“多谢提醒。”
他睡了一会,林知书觉得他精神好了些。
走进别墅,林知书闻见混杂的酒味。
“葬礼结束,大家精神也松懈,所以晚上喝了点酒。”
梁嘉聿解释道,而后带着林知书上了楼。
“右手边卧室我已经叫人帮你收拾好,你想在这里住多久都可以。”
梁嘉聿帮林知书打开门,然后说道,“我现在去洗澡,之后应该就会睡觉。”
林知书点头:“好,你快去吧。”
梁嘉聿望着她,却又没立马离开。
他像是思考了一会,又问:“什么时候开学?我看你酒店一直订到了九月十号。”
“九月十一号。”
林知书说。
“那在我这里住到十号,我和你一起回去。怎么样?”
“你想我留在这里?”
梁嘉聿靠在门框上,他很少见这样“不正经的”
、松懈的模样,却也带来强烈的亲近感。
“小书,我想你留在这里。”
他说。
林知书几乎再难忍耐、遮掩。
她说好。
也踮起脚尖,再次抱住了梁嘉聿的脖颈。
林知书不敢做其他的事,但她把梁嘉聿的脸颊吻还给他。
松开手,像是松开着火的薪柴。
“你快去洗漱休息吧。”
她说话也如同倾倒黄豆,抬手把梁嘉聿往门外推。
反手关上门,林知书身体着火。
她脱力坐在木质的地板上,也抬手捂住自己难忍的笑意。
林知书给乌雨墨回去电话,她打算在伦敦住上十日左右,会在开学前回到南市。
乌雨墨连说恭喜恭喜。
林知书的酒店退了房,她住在梁嘉聿的家里。
一幢两层高的别墅,内里是典型的意大利装修风格,大面积暗色调,利用软装提点色彩。
梁嘉聿在葬礼之后短暂地休息了几天,带着林知书在伦敦闲逛。
画展、音乐会、私人晚餐以及各类拍卖,只要林知书感兴趣,梁嘉聿就会带她去。
林知书有时候会问他在伦敦最喜欢什么,梁嘉聿说他并不喜欢伦敦,以后有机会,会带她去其他的地方。
九月初,梁嘉聿还有其他的工作再推脱不得。
林知书时常一个人待在别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