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商明宝惊叹了一下,又悄声问:“你跟老板赌了什么?”
“没赌什么,他想要我的一副标本,我想要他从阿尔卑斯山勃朗峰带回来的一罐雪。”
“……”
向斐然转过脸,“怎么?”
“不会化吗?”
“就在他家冰箱里。”
“可是……”
商明宝掩唇悄声,“他万一给了你一罐假的呢?比如家门口现装的。”
向斐然压平唇角,遗憾地说:“那只能防君子不防小人了。”
商明宝寻思了一下:“你怎么到处给人打赌啊?还都赌一样的。”
上次古董店里的那个老板也是!
“都是他们找我赌的,”
向斐然若有所思,淡然道:“也许是因为,我是pokerface,所以他们看到我就忍不住犯赌瘾。”
商明宝反应了会儿,才意识到他刚刚是讲了个冷笑话。
“……”
“……”
向斐然假装刚刚没有引起一丝波澜的冷笑话没有发生过,将挑好的几件塞她怀里:“去试试。”
商明宝用力抿着唇角,但那阵笑还是从她失控的五官中泄露了出来。
“……现在才觉得好笑?”
他狐疑。
“讲笑话的你比较好笑。”
向斐然充满风度地轻点下巴:“只要你笑了就可以。”
他实在太淡定了,商明宝现在有点理解了那些人为什么想逗他——看他吃瘪或噎住是件太有趣的事。
挑好了冲锋衣后,他们去了愿赌服输的老板家,取走了那一罐勃朗峰的晶莹剔透的雪。老板还额外送了一个小鸭子夹雪器,并告诉他们,这是从义乌进的货。
从soho开车回来,商明宝好担心这罐雪会融化,不停地撕开保温袋的魔术贴,将手伸进去摸一摸冰袋看是否融化,直到单手扶着方向盘的向斐然推了下她的脑袋,并把雪袋没收到了自己那侧。
他其实早就想亲手给她买一件冲锋衣,以取代三年前让他落选的那件。
商明宝头一次在冬天穿得全副武装的,在中央公园夹了一下午的小鸭子。离开时,她带走了一只。她举着鸭子走路的样子有点傻,好像很担心它化,路也不看,被向斐然带着左拐右拐红灯停绿灯行。
带回公寓时果然有点化了,被她以送进抢救室的速度送进冰箱。
商檠业和温有宜的私人飞机即将抵达纽约,司机已在前来接商明宝去机场的路上。
商明宝脱了冲锋衣,被向斐然两手托着坐在他怀里,分开的两个膝盖深
陷进沙发坐垫。()
她被吻得有点难舍难分了,仅剩的衣服再度凌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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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在茶几上的电话循环震了两次,终于被商明宝接起。
她知道,司机绝不敢接连两通电话催促她,唯一的理由就是再不出发便要迟到了。
三言两语允诺了马上下来,她将脸埋进向斐然的颈窝:“斐然哥哥,我该走了。”
向斐然安静一会,在她耳朵上亲了一亲。
很奇怪,只是在这里一起过了七十二小时而已,却觉得好像把终身的甜蜜都透支了。
这种感觉当然是无厘头的,是他的不舍得在作祟。他自嘲地笑了笑,在商明宝腰上拍了下:“走吧,不能让爸爸妈妈等你。”
他送她到玄关,为她套上衣服。
商明宝将钥匙留在了玄关上:“这把你留着,我家里还有。”
向斐然的笑有股若有似无的戏谑和玩味:“那这里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