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敬元以前也没有什么过人的政绩,凭什么能到杭州去做知府?
“沈舒那死丫头,肯定早就知道这件事了,不然她这次回来,怎么可能跟换了个人一样,外家得了势,立刻人都拽起来了。”
许氏越说越是肯定,“若非是有这一层关系,她如何能弄到刘太医的药方?”
郭嬷嬷也被许氏说服,点头道:“这么看来,刘家走的肯定是瑞王府的路子……”
她说着忽然惊出一声冷汗道:“夫人,那、那你说刘家会不会已经知道咱们做的那些事儿了?”
许氏心里也有些虚,但还是强自镇定道:“慌什么,她无凭无据的,说了难道我会认么?再说了,这难道是什么光彩的事儿?她连老爷那边都没提,怎么可能去告诉平时都没什么走动的娘舅。”
“夫人说得有理。”
郭嬷嬷稍稍松了口气,但还是担心说,“等表少爷病好了,夫人就赶紧把人送回家去吧,眼瞅过年了,家里还有客人,万一再出点什么乱子,可不好收拾!”
许氏点点头,没说话,但是心里却想起那许毅豪跟自己放的狠话。
她倒是想平平安安把人送回去,却不敢保许毅豪会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
许氏回到府中,人却一直不太舒服。
刘敬元这件事就像一块大石头一样压在她心上,胃里。
她中午饭都没吃,直接回房歇着去了,却又一直做着各种噩梦。
一会儿是沈舒带着刘敬元,耀武扬威要见她扫出门。
一会儿是许毅豪在家里闹出丑事,沈仲磊要将她休回娘家。
这一觉睡得,非但没有让她觉得舒服一些,反倒直接起热来。
含巧现许氏情况不对,急忙叫人去华安堂请了宫立华过府。
最近这段时间,华安堂的生意比以往差了许多,上门的客人里还有三四成是来询问潼娘子的消息的。
这让宫立华十分郁闷,这几日一直在想解决的办法。
此时听说沈夫人热,请他过府,立刻一拍脑门。
自己当初能在永州府站稳脚跟,创下这么大的家业,靠的就是许氏的提携,如今自己遇到麻烦,怎么竟忘了许氏这个靠山。
宫立华不敢耽搁,换好衣裳,提着药箱便去了沈府。
一路上宫立华心里也是有点儿七上八下,好在到了沈府,诊脉之后现许氏其实没什么大毛病,不过是白出去吹了点冷风,外感风寒。
再加上她心绪郁结,自然也加重了病情。
这种小病,宫立华自信还是药到病除的。
诊脉之后,很快就开好了药方。
他正准备再多叮嘱几句的时候,正碰上得知消息刚从衙门回来的沈仲磊。
沈仲磊进门看到宫立华,眉心立刻拧出个疙瘩。
宫立华见状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果然,只听沈仲磊厉声责问:“此人医术不精,辨证不明,之前已经差点儿害得赵老夫人命丧柳州,如今夫人身体不适,你们怎么还敢请他过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