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连忙对闻君衍跪下,“二爷息怒,这位是老夫人领回来的小少爷,年纪小不懂事,您别怪罪。”
松哥儿从来没听说还有什么二爷,又问丫鬟,“他和我,谁大?”
丫鬟不敢答。
松哥儿又重新指向闻君衍,“以后我是这府里的主子,你要记得我,下次要行礼,这次就算了。走,这里太破了,我们去其它地方玩!”
丫鬟偷偷看了闻君衍一眼,不敢多揣测,急忙追着松哥儿去了。泽言知道松哥儿的话全是潘氏教的,对潘氏更是愤恨,自小欺压羞辱主子不说,甚至差点害死过主子,现在连外头来的野种都敢爬头上,真是恨不得一剑杀了才好。
泽言越想越气,“我去杀了那个老妖婆!”
闻君衍却并不在意,不过一个小孩子而已,跟一只蚂蚁没有区别。
“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泽言道:“那四处地儿的买主很神秘,从消息透露到现在都没有露面过,打听了也没有人知道是谁。另外,镇国公府和其它几方的人也在打听,都想知道究竟是何方神圣,能在旨意还没出的时候就知道下手。”
闻君衍最不喜欢的就是有事情不在掌控,尤其这位神秘人本事滔天,竟能压着京城有头有脸的皇子公爵行事。
“其它人都不足为惧,唯独镇国公府,别让他们的人接近。”
清福院。
潘氏将挪用的赏钱四百多两,又自己添了点,总做五百两,让王嬷嬷送去给了闻修仪和舒玉莲。
“修仪的伤怎么样?”
潘氏不方便自己去,只能问王嬷嬷。
王嬷嬷安抚道:“老夫人放心,世子好着呢,就是这伤还得好好养一阵子。”
“那就好。”
“不过世子说,野参和鹿茸这些不能断,这五百两最多用十日,要老夫人尽快再送银子过去。”
“这孩子,怎么不知道省着点花!不过话又说回来,也是难为他,他自小锦衣玉食,没受过半点委屈,现在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潘氏说着,不由得心疼擦泪。
王嬷嬷道:“老夫人不必伤心,再缓缓,等月底到了,千金阁的钱就能拿回来,到时候就不用顾虑了。”
“不错不错,我差点把这个给忘了。”
“对了,刚才老奴回来,远远看到了那边院子的那位也回来了。”
潘氏对闻君衍厌恶至极,以至于不允许任何人在她面前点名道姓,“偏偏这时候回来,永远不回来该多好。”
王嬷嬷道:“那个女人知道住到庄子外头去,倒是省得老夫人动手。要不是老爷当年仁慈,怎么会留他在府中。”
潘氏冷笑,“倒也是命大,但也仅此而已,休想跟修仪抢半分。无论是这侯府,还是世子之位,都只能是修仪的。”
“这些年全赖老夫人悉心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