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周晏丛不答反问。文嘉愣了下,点了点头,便又听他说——
“我以前是在边防的特种大队服役,工作需要,要对周边国家的语言都大致掌握一些。”
周晏丛平静说道。
“这么说,你不光会r国语了,还会许多其他的?”
文嘉惊讶问道。
“日常交流够用就行。”
周晏丛解释,“而且那边都国家大部分都是同一语系,掌握一门其他的就可以触类旁通。”
“那也很厉害了。”
文嘉垂眸道,“所以像你这样的人才转业,会不会是部队的损失?”
她又掀起了眼睫,微笑看他。
“应该不会。”
周晏丛说,“对于部队,像我这样水平的人要多少都能找。而对于我本人,总要有舍才有得。”
文嘉觉得他回答的有些认真,不由便有些出神,想他是为得到什么而舍弃曾经的一切。
“在想什么?”
看出来她在发呆,周晏丛问道。
文嘉唔一声,想要隐瞒。触及他的眼眸,想起刚才他对自己的坦诚,便不由自主地说了实话。
“我只是有些好奇。”
她笑着,慢慢道,“你所谓的‘得’,都包括些什么?”
周晏丛没有立刻回答她,因为这里面有很多事一时很难立刻讲清。
“我想,应该包括当下这一刻。”
他说完,抬眸凝视文嘉。
文嘉怔了一下,脸慢慢红了。她让自己冷静下来,不想立刻缴械认输。
“也许你曾设想过这一刻,但与你共度这一刻的人,不一定会是我。”
文嘉觉得这挺正常,在没有喜欢上一个人之前,焉知自己将来会喜欢上的是谁?可一想到周晏丛会和另外一个女人这样对坐着,进行着这一番仿佛在“打情骂俏”
的对话,她就觉得心里很不舒服。是吃醋,吃一个并不存在的人的醋。
周晏丛哪里听不出来,他笑笑,接着说:“这可不一定。”
“嗯?”
文嘉故作淡定地看着他。
“我是觉得,先有了你,才有了这一刻。”
周晏丛依旧看着她,眼神却渐渐深沉了下来。
文嘉觉得自己撑不住了,她轻吐一口气,抓过旁边的高脚杯,喝了一大口。
周晏丛见状才放过她,眼眸中闪着温柔又暧昧的光泽。
“还想不想继续了?”
他摩挲着一旁的酒杯说,“这样的话,我可以对你说一箩筐。”
“那你就有些过分了。”
文嘉放下杯子,明亮的眼睛仿佛覆上了一层水光,声音里有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嗔。
“这还只是动动嘴。”
周晏丛笑一下为自己叫屈,意识到自己这句话有歧义,他轻扬一下眉头,视线向一旁错了错。
“……”
文嘉觉得自己完蛋了,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又开始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