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朱静镜脑海之中出现的第一个念头,是想问秦天,你是不是就是白衣侯?
但是这个想法实在是太过荒谬,就算朱静镜知道白衣侯可能未死,也觉得自己有些异想天开,所以第一时间就自己否定了。
可她却真心觉得,秦天和白衣侯之间有一定的关联!
她见秦天沉默无语,不紧不慢地说道:“知白会上,你那一首词,所有人都觉得你写出了白衣侯的心迹,甚至闲王和叶尚书在开始时还觉得,那就是白衣侯所写。”
“而很是恰巧的是,在白衣侯出现的那段日子里,正巧是你离家出走的那段时间。”
“一个纨绔,消失了三个月,突然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朱静镜笑了笑道:“秦天,你愿不愿意和我讲讲,这三个月内,你都遇到了些什么吗?”
秦天心中微冷,从被叫去知白会开始,他便觉得会有这么一天。
只是他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但是他脸上却并未露出分毫,笑了笑,转身回到屋中又取了一葫芦酒,坐在了朱静镜的对面。
“贵人,我们边喝边聊。”
一边说着,秦天一边拔开了塞子,给自己和朱静镜都倒入了一杯清冽的醇酒。
“我先干为敬。”
秦天端起杯来便是一饮而尽,醇酒如喉化作火辣的热力,在唇齿间回荡,眼睛则似有若无地瞥过了朱静镜的喉咙处。
“贵人请。”
朱静镜面露难色:“可我不会喝酒啊。”
秦天微微一笑道:“这酒虽然烈,但是却香的很,再说哪有男儿不喝酒的?”
“我……”
朱静镜还有些犹豫。
秦天却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干了,然后亮出杯底道。
“贵人,咱们也算是有些交情了,我连干两杯,你总该喝一杯了吧。”
“那……”
朱静镜脸上的犹豫之色忽然尽数消失,转而被一抹狡黠的笑意取代,她端起了酒杯,“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秦天的眼角忽然一抽,心底冲上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朱静镜仰头干尽烈酒,一抬手又给秦天和自己倒了一杯。
“秦兄,请!”
这是不会喝?
秦天看着朱静镜比刚才骤然明亮了许多的双眼,才知道自己也有打了眼的时候。
看来想要灌醉这家伙有些困难了……
朱静镜看着秦天脸上的悻悻之色,心底暗自发笑,秦天回屋拿酒的时候,她就看穿了秦天的心思。
“想灌醉我?本宫可是喝遍皇宫无敌手的人,到时候把你喝到桌子底下,倒要把你的秘密挖个一干二净!”
两个人各怀心思,开始倒是极有默契不再提起白衣侯的事情。
觥筹交错,你来我往之间,最后却是真的把这事给忘了。
嗖地一下,便是大半个时辰过去了,两个人已经喝干了五大葫芦酒。
朱静镜忽然拍案而起,指着秦天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