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呼吸在时间里擦过,重和,悄悄地流淌。
什么时候起,我等待着你的呼吸。
什么时候起,他变成了你。
我抱着他,没话说。我喜欢这种感觉,安逸,满足。我的胸膛里有两点热呼呼的水珠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滴下来,沿着我的腹部和腰一直淌到浴缸里。
“你好能哭啊……”
我轻声说。
“冬雷哥,我真的很想你啊。”
他抱得更紧了。
我咬紧牙根,轻松地说:“我知道。”
“那你是不是再也不走了,不离开我了?”
他带着童音在问我。
“对啊。”
“再也不走了?你不骗我?”
“不骗你。”
他象死了一样赖在我怀里,直到水渐渐变凉。我抱他出来,他睡得很香,我给他擦干身子,放到床上,盖好被子。自己也收拾了一下,轻轻代上门,把熟睡的骆海庭关在了那片黑暗中。
我回学校时走得十分轻松,被黄文英赶出来的不快已经不知不觉消失了。我赶回宿舍时已经关大门了,我熟练地摸到了一楼水房的窗户,翻身而入。回到寝室刚进门,一根扫帚就飞了过来,打在我的背上。老三阴冷的声音传来:“禽兽!你还知道回来么!”
我憨厚地望向寝室里怒目而视的人们,一脸无辜装的是那么勉强。
“哼!重色轻友的畜生……你知道我们在食堂等了你多久?”
老二光着膀子,愤愤地说。
“你还回来干什么?你的娘子怎么办?”
老五一脸看热闹的表情。
“快,咱们把这个混蛋打出去!”
他们一拍即和,做势欲扑。
“唉……我知道现在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我也知道我现在没有脸再回来见你们,我其实是回来做最后一件事的,就是告诉个位哥哥我很遗憾,我知道大家都不是贪吃的人,而且一顿四川火锅也并不能弥补我在感情上给你们造成的伤害……我决定明天自己去,撑死我这种无情无义的小人,也好让各位哥哥落个清静。”
我凄苦地站在门边,自言自语。
“啊,老六,你可别这么想,你还年轻,犯错误是可以挽救的,尤其是在这种需要帮助的时候,大哥更不能扔下你不管……要不明天我陪你去,咱俩好好谈谈,一切都会好的。”
老大笑眯眯地说。
“不行啊,我罪无可恕啦,我扔下弟兄们不管,自己出去快活,这是禽兽之举啊,我良心不安,只有一死以谢天下。”
我矫揉造作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
“怎么会,其实我理解你,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为了爱情放弃适当友谊是可以理解的,啊?”
一直没出声的老四激动地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