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布告诉郑信,贡榜王朝已经惹恼了满清,他们之间已经起了摩擦,预计明后年就要大打,到时候暹罗的压力就要小很多,未来是光明的。
但目前来说,贡榜王朝的精锐已经几乎全部抽调到了暹罗,还有大量的法兰西奴隶炮手,阿瑜陀耶城是守不住的,最好能突围出来再做打算。
如果确定好日期准备突围之后,最好能知会一声,莫子布可以北上接应。
而莫子布之所以要写这封信,那也是因为郑信先向他示好了。
莫子布回到洛坤的时候,王闰之告诉他,从阿瑜陀耶城来的任命书,暹罗王正式任命他为代理昭孟了。
还以他平定了叛乱为由,把父亲王春的披(伯爵)爵位给了王闰之,让他继承。
王家一个重要的族亲,也留在阿瑜陀耶没有回到洛坤,应该是郑国英放在王家的线人。
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因为洛坤是暹罗的领土,王闰之这事如果是在暹罗政局稳定的时候,国王就要派人来问罪,甚至围剿莫子布的。
即便现在暹罗阿瑜陀耶王朝到了末期,王闰之不得到国王承认,日后等政局稳定之后,也是要被清理的罪过。
莫子布更可以说的上手伸得太长捞过界了。
但这一切,都在郑信的大度下,得到了完美的解决,所以这确实是充满了善意的表达。
既然别人上道,莫子布也必须要给与回应。
。。。。
阿标躺在一张竹躺椅上,躺椅旁边放着一个竹凳子。
凳子上放着一盘昨日庆贺他乔迁新居后剩下了烤乳猪,还有一个酒坛子和土陶酒碗。
微风轻轻吹过,阿标抓起一块肥猪皮,美滋滋的一咬,脂肪猛地在嘴里爆开,够香,够有味。
他轻轻敲了敲碗,一旁肚子已经开始微微隆起的女子赶紧给他满上。
一口辛辣中带着回甜味的美酒下肚,浑身都开始温热了起来。
在他面前不远处,还有两个略黑的妇人正在辛勤的劳作。
她们熟练地用各种工具甚至是手快的筑起了田坎,把蛇虫鼠蚁掏空的洞填满。
又吃了一大块肉,随后阿标抓起一块排骨,递给身边怀孕的妻子,妻子惊喜的接过来,也美滋滋的吃了起来。
在阿标这,好东西都是他独享的,只有他给,女人们才有资格吃,他不给,哪怕女人们狂吞口水,也不敢拿上哪怕一小块。
被严酷婆罗门教和数千年男权社会毒打过的三嫂,就是这么温顺听话。
这点哪怕是暹罗女子和高棉女子都做不到,她们虽然也比较勤劳,但脾气还是有一些的。
阿标在心里暗暗决定,以后还是要减少同房的频率,可不能把三个都给搞怀孕了,那就没人种地和伺候他了。
而就在阿标享受的时候,一群扛着锄头的华人从阿标家的水田边走过,羡慕的眼神全部投射到了阿标身上。
河仙的华人,或者说整个南洋的华人,除了在巴达维亚饱受荷兰人压榨的之外,大部分人下南洋娶妻还是没问题,只分他愿不愿意娶一个土著女。
但是要娶三个,那就没门了。
而且娶土著女人还有一个坏处,那就是这些土著女人背后,往往有一个大家庭。
按照此时南洋土著的习惯,哪一家近亲有钱了,接济其他人是非常平常的事。
这种接济,可不是华人那种家里遇到困难了亲戚间的互相帮助,而是有点像非洲人一样,你连他们的衣食住行都要接济。
更有些能理直气壮地直接在你家住下吃喝,能把你的小小家业给吃破产都是有可能得。
这就有点狠了,导致很多南洋华人根本不敢在当地娶妻。
而莫子布赏赐阿标的三个女人就没这么问题了,不但身后没有家族,本身也温顺又勤劳,在家里一切以男人为天。
这样的女人,就算是土著,那在南洋也是抢手货,还别说一次拥有三个。
“吊!阿标只索嗨佬,断对脚换了三个妇娘婆,食早有酒还有烧猪,安乐似神仙呐!”
一群不敢娶当地土著女的光棍,相当难受的从阿标分得的水田边走过,个个恨不得把阿标从躺椅上踹翻,自己坐上去。
可是对他们心灵的拷打还远未结束,远处几个穿着上好松江布的男子,挎着腰刀从远处走了过来。
这些都是跟阿标一样,属于昆仑山堂的士兵,在河仙呆的无聊,于是来阿标这看看老战友。
这些大兵们威风凛凛,拎着河仙城买来的肥瘦叉烧、烧鹅,还拎着酒。
阿标则非常兴奋的一瘸一拐迎上去,把一个妻子从田里叫起来去村口买点牛肉,就在家门口炒起了牛肉河粉。
叉烧蜜糖般的香味,细白的米粉香味,大块大块的烧鹅,直接就把不远处的一群农夫的馋疯了。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哐当一声就把锄头给扔到了远处,人轰的一声就躺倒在了草地上。
“吊,老子要是能这样吃一顿,死了也值啊!
天天耕田,比大牯牛还辛苦,一年都吃不上几次叉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