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精跟着狂点头:“就是就是!哥以前还跟你打过游戏,你怎么连哥都不告诉啊?”
裴曜:“……”
被穿着格外隆重和短短几句话炸出来的他憋屈地双手扶着额角,看着刚才还在拼命撕吧的两波人因为他刚才那句话立马变得无比和睦。
邓欣女士将瓷白餐盘上的文件推给黄胜,黄胜乐呵呵地收下,还郑重地说一定好好地替幽采看着这些东西。
鲤鱼精伸着脖子,瞧着裴父的西装,半晌下了一个结论道:“你的西装比我好看。”
裴父微微一笑,说要是喜欢,下次差人给他量身裁体地定制一套小的,并和蔼地表示都是一家人,送点见面礼没什么。
幽采看着眼前的裴汀缓了一阵后,带着点窘迫地咳了咳,朝他试探道:“先前我是拍了一些别的兰花照片,它如今不愿开花,那我再买一盆几千万的兰花,让它们交流交流?”
“我这样做春天能看到那我那盆兰花开花吗?”
幽采:“倒也不必花上几千万,你只要给它建个护栏,同它说春日开花了也不会拍照就好了。”
裴汀:“真的?我怕我说它不信,山大人,我把它带来了,要不等会你给它做一下思想工作?”
这对幽采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况且兰花憋了三年没开花,想必明年春天比谁都想开花。
他点了点头:“可以。”
裴汀如释重负地长舒了一口气,心想以后谁还敢说他运势不好几千万的兰花搁家里三年都不开花?
他背后可是山神!
同裴汀谈完,幽采抬头,现包厢里已然是另外一番情景。
邓欣女士喜气洋洋地举着酒杯,兴高采烈地同黄胜几人庆祝,豪迈地敬下了一杯又一杯。
她不止自己敬,还拉着裴曜一块敬,一杯先敬鲤鱼精跟黄胜这些年对幽采的照顾,又一杯下肚,热情感谢鲤鱼精跟黄胜将幽采交给裴曜,轮个两遍,餐桌上的两瓶红酒空了下来。
幽采:“?”
他有点茫然,不太懂为什么饭都没吃,包厢里的人就开始喝酒。
裴曜被邓欣女士拽起,站在枝型水晶吊灯下,稀里糊涂地跟着邓欣一块敬酒。
敬酒敬到了一半,裴曜一听到黄胜和鲤鱼精说把幽采交给他,他们放心,脑袋就开始热,邓欣女士连劝都不用劝,裴曜自己喝得比谁都多。
他喝得多,上脸慢,如今面上不怎么显,看似沉稳地坐回座位,实际上脑袋已经热到不行。
幽采偷偷伸手碰了一下裴曜的手指,下一秒就被牢牢牵住,怎么挣都松不开。
传菜员66续续地上菜,光是前菜的一道蜜汁金薯就香得让鲤鱼精抬不起头,啃得腮帮子鼓鼓囊囊。
喝得微醺的邓欣女士撑着额角,像是陷入某种长久的回忆唏嘘地感慨说真没想到他们居然还能见到裴曜求婚的一天。
毕竟高中时期的裴汀隔三差五就穿得跟花孔雀一样,收到的情书更是塞满书包,时常翻墙去给喜欢的女孩买奶茶。
反观高中时期的裴曜,学校组织旅游大巴车位置不够,都恨不得爬上车顶一个人呆着,也不愿同其他人一块坐。
整个裴家人都觉得估计得是乐器成了精,才能让裴曜多看几眼。
幽采全神贯注地听着,耳边忽然拂来一股热气。他偏头,看到喝得有些醉的裴曜俯身,压在他的耳边,看上去有点严肃道:“他们乱讲。”
幽采:“什么乱讲。”
裴曜牵紧了他的手,带着点酒气嗓音含糊道:“我高中不呆。”
说罢,他又慢吞吞道:“我在等你……可惜你不上高中,我找不到你……”
“如果你读书,我上高二,你上高一,你是我的学弟……我每天都去你班里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