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平安回去整理了文书过来,观察皇后神色,惴惴不安,“可是太子吉服有什么问题?”
“你觉得会有什么问题?”
魏向晚反问。
赵平安仔细回想,“布料是直接从陛下袍服料子那裁来的,这绣娘裁缝也都是专门给陛下做衣衫的,微臣想不到哪里会出纰漏。”
“给陛下做衣服的人是单给陛下做,还是其他人也做。”
“单给陛下做。”
“这里面的人有给长乐宫做过东西的吗?”
魏向晚问,“不单是本宫进宫这几年,饶皇后在时,替长乐宫做过东西的,这里面有吗?”
“娘娘知道,微臣去司制的时间短,理清楚都是明面上的关系,暗地里的联系,娘娘再给微臣两日,微臣去查明白。”
“仔细地查了,若查不中,本宫就让别人去办。”
赵平安领命离去,出了长乐宫,后背升起一股冷汗。
娘娘如此有的放矢,必然是有罪证有怀疑了,她要查不出来,真就只能在司制待一辈子。
她捏紧手里的纸,她一定要找出这几个人的联系。
亓肇到长乐宫来脸色阴沉,魏向晚知道他最近为着册封太子一事兴致高昂,突然不高兴,肯定是有人对太子说了什么。
“太子快要过生日,你这个做父皇板着脸,是对太子不满,还是对太子他娘不满?”
魏向晚故意问。
“我对太子他奶奶不满。”
亓肇气道,“果然不是亲生的不心疼,她亲生的外孙死了,不让太子大肆庆祝,这什么道理?气死我了!”
魏向晚使眼色让人出去,挨着亓肇坐下,“这话也是能随便说的,这要让庆寿宫知道,你非得负荆请罪不可,还能给儿子过生日庆贺?”
“我要在你这说话还藏着掖着,那真是满天下都没有一个自在地了。”
亓肇吐气,“你就不生气。”
“生气也不管用啊。”
魏向晚笑道,“儿子的大好日子,你也不想别人说他不孝吧。”
“丁点大的人儿,谁敢说他不孝顺?”
“太子他爹不孝顺,太子又能好到哪去。”
魏向晚顶着亓肇的肩膀摇晃,“陛下不大肆招摇,天下人也知道陛下得了太子欢喜,简单办仪式,就当是给太子积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