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良神色一肃,对周访道:“将?军,交给下官,下官定然叫他们吐个干净。”
第7o章
法曹彭良,以“酷吏”
之名在兖州令人闻风丧胆,传闻进了他的大狱里的细作?宵小就没有能扛得住他的酷刑而不开口的。
这样的一个人,相貌白净斯文,不?说话站在那里给人一种此人是个好拿捏的软团子的感觉,说起话来不?疾不?徐让听者犹如春风拂面,怎么都不能与酷吏联想到一起。
邹山在兖州、徐州交界之处,木堡总管在两地行走,岂会没听过兖州法曹彭良的大名,只不?过没有见过真人。
他被骆乔踢断了腿,又被席臻、周道源各来一脚,腿折成一个扭曲的形状。
时人用“痛入骨髓”
来形容极度的痛恨与悲伤,可以想象骨头痛是怎样一种剧痛。木堡总管的断腿让他痛得冷汗涔涔。
而这一切都比不?过听到?进来的白净书生自称兖州彭良来得让他害怕。
“呃呜呜……”
木堡总管的下?巴被骆乔卸了还没人给他正回去,嘴合不?拢涎流衣襟,他被捆着扔在地上,看到?彭良走近,拼了命地挪动身子想躲开。
“你?听过我?”
彭良微微一笑:“那就好,麻烦你?配合你?一点儿?。”
木堡总管呜呜叫着想躲开,被两个士兵摁住。
“把他的嘴装上。”
彭良道。
装?
两个士兵对视一眼?,这个词真是简单里透着不?简单的凶残,不?愧是彭法曹。
一人把木堡总管摁实了,另一人给他正骨。
嘴才一合上,木堡总管就要咬舌自尽,士兵就防着他来这一招,捏住了他,用布条绑住嘴。
这时,帐帘掀开,一个大箱子抬进来,彭良把箱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根铁棒,铁棒上密密麻麻尽是锋利的尖针。
“先来到?开胃小菜吧。”
彭良对木堡总管笑道:“来得匆忙,家伙事儿?带得不?多。”
在木堡总管惊恐的眼?神中?,彭良手底下?的狱吏把人吊起来,拿过铁棒狠狠划过木堡总管前胸。
“啊——”
在惨叫之声?中?,彭良慢条斯理说:“胸前有很多骨头你?知道吧?这铁棒上的针把你?的皮肉刮烂后,就会刮到?你?的骨头上,到?时候你?仔细听,会有很奇妙的声?音,就像有一只芊芊素手拨弄着琴弦……”
随着彭良的描述,木堡总管脑中?控制不?住地想象,越想越恐惧。
身体的剧痛,心内的恐惧,很快就摧毁了他的意志。
“我说……我说……”
在帐外?把守的士兵听到?持续了一刻钟的惨叫声?戛然?而止,好一会儿?都没有再响起,对视了一眼?。
这就审完了?
片刻后,彭良出来,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们——审完了。
看着彭良颀长优雅的背影,士兵们佩服得不?行,不?愧是彭法曹。
大帐里,彭良把述纸递给周访,周访看了两眼?,面色凝重地递给骆衡。
“那人没有胡乱攀咬?”
骆衡虽是问,但知以彭良多年的刑讯经?验,是不?是胡乱攀咬他能分辨,只是木堡总管供出的人让他太过意外?了。
木堡的刀剑运出山后会经?过几处转运,最后会运到?冀州济阳郡和徐州济阴郡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