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土已经无话可说了,连生气的心情都没有,虽说这是王爷的产业自己不会有什么事,可大哥这豪气,真让人没底。
华希予直接往桌子上押银子,最开始五两五两地押,每次都没猜对,一直都是在输,一千两银子已经输出去五百多两了,后来像是急于翻本,十两,二十两地押,偶有赢,可最终还是输得多,赢得少,最后剩下一百两银子的时候,阿土都急了。
“大哥,大哥……”
阿土着急地叫着,刚开始看大哥那气势,以为他十拿九稳地要赢,看着看着,心里越来越紧,感情就是来玩的,并没有多了不起,可凭什么白白地把自己给卖了,就算是王爷能把他赎回去,自己这失职,怕也要被王爷嫌弃呀。
“别吵,你再吵,我会连这oo两也输掉的”
阿土黑着脸,一脸悲戚状,心里说,“好像你能赢一样”
,威风凛凛地进来,一千两银子很快就输个精光,回去怎么跟师兄交待呢。
“阿土,别气,最后一把,一百两,梭哈了”
华希予怡然自得地说,完全没把这当回事,连看都没看阿土一眼。
她一扬手,将仅剩的oo两银子,全部押上去,“大”
“买定离手,开”
荷官一声高喊。
所有赌徒都伸长了脖子去看结果,有人喊大,有人喊小,华希予淡定地坐着,阿土已经无所谓了,输赢就这最后一回。
坐在楼上悠然喝着茶的涂少衡,有意无意地瞟着楼下的赌局,他不认识华希予,也不认识阿土,但他认识他们这身装扮,那是琙王府的侍卫服,最要紧的是,他一眼就看出华希予是女人,只不明白为啥穿着马倌服。阿土武功很高,不是爷的女人,没资格配侍卫。
“开”
随着侍者一声高喝,所有人都看向桌面上的三粒骰子,三个六点,大。
“赢了,赢了,阿土,赢了”
华希予兴奋地跳起来,和所有赌徒一样的兴奋和激动,赶紧将赢来的钱往自己身前拔,阿土一开始不咋相信,随即也跟着把钱往身前拔。
一把赢了三千多两,开玩笑,瞅准台面上的银子才下手的。
华希予觉得自己演得还可以,把一个小赌徒贪财的本性演得淋漓至尽,就不知这涂少衡在耍什么把戏。
不过,她多虑了,涂少衡之所以对她这么客气,是因为认出了他们的身份,自己人,且此刻赌场里人不多,随便玩,哪怕只是王府里的马倌,能让阿土跟在身边,也绝不是普通的马倌。
所有输了钱的人都唉声叹气,华希予无暇理会他人的心情,她豪气地拿出一千两赎回阿土,又拿了一些给赌场里干活的人,分到最后,手里还剩下接近千两左右。
两人拿着钱出了赌场,心情说不出的好,此时已是中午,街面上早就热闹起来了,各种摊贩都忙活着,两人边走边逛,手里有钱了,见什么喜欢就买什么,只不过,古代的东西,说起来是古董,其实都入不了华希予的眼,看来看去,怎么看还是现代的东西精致,古代的,都太粗糙。
然后就是买各种小吃,每样都尝尝,这样一通逛下来,华希予最大的收获就是搞懂了银子的价值,明白一两银子的购买力,想起自己刚才大方地送人的银子,想起被坑的两千多两银子,好心痛,虽然帮他们救人给免了债务,可被坑的心情还是很不爽。
华希予和阿土在赌坊里的一切很快就报到了刘璟承那里,刘璟承咧唇一笑,赚钱赚到本王头上了,还真是有本事哈,想清账走人,哼,做梦。
于是给来人耳语几句,来人很快回报给了涂少衡,年轻的涂管事意味深长地一笑,立即找来手下,“去找边家人来”
,边姓是个很少的姓氏,边氏一族出两种人,一是神偷,二是美女,但边氏很讲究,且女儿稀少,绝不外嫁,一旦外嫁,必定是要嫁贵人,比如入宫,比如嫁王爷,其他家世的公子少爷,只能望美兴叹。
边氏神偷收归至涂少衡名下,那也是涂少衡做的局,让他们不得不归顺,这种归顺,也仅仅是帮他做事,平常并不受他管束。
很快,边氏来了个比涂少衡没大多少的男子,一阵寒喧,涂少衡也不废话,“任务很简单,看到街角那两人了吗?”
边文顺着涂少衡的视线望过去,就见到正在吃东西的阿土和希予,平平常常,没什么特别之处。
“嗯”
,边文回应一句,转回头来等着吩咐。
“把他们身上的荷包给我拿过来,一文钱都不要剩下”
涂少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