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忍不住,嘴唇貼上去。
——萊科寧裝不下去了。
實在太過了,他不明白先生為什麼要半夜潛進自己的房間,他想起之前先生說的那句「先這樣,有什麼事晚點再說。」
難道他還真有事,非要半夜來和自己說?
但不該是這樣,他怎麼能爬上自己的床,還抱著自己,還在自己的後頸上逡巡?
曾有研究表明,哨兵的腺體其實比嚮導的更加敏感。
萊科寧覺得他的就挺敏感的。
忍無可忍之下,他猛地掙紮起來,身體接觸間,不慎碰到了身後之人的某個部位。
「唔!」傅靜思發出痛苦的呻吟。
翌日一早,餐廳,萊科寧終於不是一個人吃飯了。
在他對面,傅靜思動作優雅的像吸血鬼似的——萊科寧懷疑,搞不好他真的是個吸血鬼。
不然怎麼會一身血腥又一身花香?
昨晚,萊科寧的一個肘擊,讓傅靜思的深V下隱隱滲出鮮紅的血。
萊科寧瞬間聞到了血腥味。
他爬起來,按開床頭的燈,就看見莊園主人正仰躺在他的另一半床鋪上,臉上笑盈盈的,性感的深V襯衫卻一點點的變紅。
「怎麼反應這麼大?」傅靜思問。
就好像,他深夜爬上人家的床,不是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事一樣。
萊科寧抿了抿唇,沒說話。
他迅下床,去斗櫃裡取了醫藥箱過來。
「失禮了。」說完這句,萊科寧輕輕掀開襯衫的下擺,給傅靜思換藥包紮。
過程中,兩人誰也沒再說話。
萊科寧沒問他為什麼大半夜穿成這樣來找自己。
傅靜思沒說他為什麼腹部有如此猙獰的貫穿傷。
上藥的時候,萊科寧距離傅靜思很近,血腥味和藥味交雜令他很不舒服,可隱隱的,他聞見這具漂亮的身體散發著玫瑰與體溫融合的暖香。
萊科寧一抬頭,就能看見傅靜思正用一種近乎於深情的目光看著自己。
前兩天回來的時候,傅靜思看見,梧桐區的景觀樹葉子已經全部落下,樹杈和街道不再是金黃,而是冬天即將來臨的灰。
此刻從窗戶吹進來的風,也颳得人骨頭都要開始疼了。
算算日子,再過兩天,尤加利就該完全恢復了,錫蘭說他的房間也重打掃過,隨時歡迎他回皇宮小住。
別墅的一切在今天白天都打理好了:軟裝布置了、花圃收拾了、衛生打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