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院长爽快地答应,接着又把话题绕回去,“那小姑娘喜欢吃些什么?我让饭堂的大师傅好好准备,保证不把她饿着。”
严隽辞笑笑:“不麻烦您了,她不想住院,我等下就把人领回去。”
张院长只露出一瞬困惑,下一秒就换上恍然大悟的表情,别有深意地拍拍他的肩。
严隽辞确认好术后治疗方案回来,舒霓还在打点滴,她用手托着下巴,眉头微微皱着,看上去有很多苦恼的样子。
他往门板轻叩两下,舒霓把脑袋转过来,他才信步走进病房。
“吃过东西了没?”
他问。
舒霓点头。刚闹过一场,她不太想面对严隽辞:“你怎么还不走?”
“你都哭成那样了,我能走?”
针水缓慢地滴落,严隽辞的视线从输液瓶挪到她身上。
这段时间扎过太多针,原本白皙的手背落下显眼的针口,娇嫩的皮肤也残留道道青紫,看上去伤痕累累的。
他一个大男人也觉得碍眼,可舒霓没有抱怨过什么,顶多就让护士轻点扎。
说她娇弱吧,她似乎又没有旁人想象中那么娇弱。
还怪惹人心疼的。
察觉他盯着自己的手背,舒霓伸手去捂了捂:“诶,你别看了,好丑!”
严隽辞扣住她的手腕,不轻不重地将其拉开,随后从薄唇吐出两个字:“疼吗?”
他的目光专注得有点炽热,舒霓下意识躲避。
然而很快,她又灵光乍现,颤巍巍地把手举到男人面前。
她眨眨眼睛,既蹩脚,又生硬地跟他撒娇:“疼,很疼很疼的,你给我吹吹!”
严隽辞没有动作,就那样姿势优雅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一言不地端详着她。
就在舒霓将要经受不住时,他居然还真托起她打着点滴的手,轻轻地吹了口气。
舒霓如遭雷击,看他的眼神像是见了鬼。
不愧是医院,不干净的东西真多!
“好了吗?”
舒霓猛地回神,忙不迭抽回自己的手:“好,好了……”
两人突然陷入沉默,气氛一下子安静得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