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所不知道的是,就在她关上门之后,季胜利从屋里走了出来,就站在男知青宿舍门口,目光灼灼的盯着她那扇关闭的房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过可能是碍于之前两人之间因为“提前”
接触,反倒起到了反作用,给常玉凤留下了不好的印象~~至少季胜利本人是这么认为的,所以他并没有什么实际的动作,只是心里在打着什么坏主意就不知道了。
随着天气日渐转暖,其他人的建房计划也6续提上了日程,知青院里一下子显得忙碌而热闹起来。
社员们也开始在大队长的组织下下地上工了,不过春寒料峭,地表浅一层是融化了,但再往下依旧是冻土层。
在这个一切生产力都靠人力的时代,想不耽误春种,自然就得提早做打算,何况这里地广人稀,那一切计划就更得提前了。
第一天上工,人领了工具。有的领到了铁锹,有的领到了镐头。
领到镐头的人,翻地的时候还算轻松,领到铁锹的就没那么轻松了,毕竟冻土层还是有一定坚硬度的。
大队里的镐头数量有限,自然是优先供给当地那些身强力壮的社员。
至于他们这些知青,原本在做农活这一块就不如土着,自然能领到的就只有铁锹了。
说句不好听的,在当地社员的眼里,其实他们这些知青就是来凑数的,活没干多少,意见一大堆,还个个叫苦连天,仿佛他们吃了多大的苦,受了多大的罪,为大队部做出了多大的贡献一样。
而实际上呢,挣不了满工分分还是轻的,很多新来的知青,连杂草和庄稼都分不清楚,让他们去除草,结果草留下了,庄稼都被扒光了……
这样的事情比比皆是,不仅仅是他们这一个大队,其他大队里的知青也一样。
当然也有例外,也有特别能干的,一学就会的,但那样的毕竟是少数,大多数还是在混着日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等着回城的消息。
所以对于分到什么样的农具,对此知青们也没提不出什么反对的意见。
因为不只是他们,大队上的广大妇女同志和那些向来偷奸耍滑的男社员,领到的也同样都是铁锹,所以就连他们想投诉,说大队里搞歧视都没法投诉成立。
只能慢吞吞的,有一下没一下的干着农活。
常玉凤真正开始干农活的时候,才体验到了前一世自己的不容易。
虽然身体已经不是前世能相比的,这一个冬天,她可是没少给自己偷偷补充营养,搬出来单独住了之后更是如此。
而且为了今天的劳动,她还特意戴了一副毛线手套,但就算是这样,一上午的劳动结束之后,也感觉手上快要被磨破皮了!
连带着胳膊,肩膀,腰,都酸溜溜的,很是难受。
常玉凤不禁感叹,她果然不是干农活的料,就算是空间里有可种植的土地,但那地翻耕起来简直不要太轻松,哪里像是现在这样。
季胜利一直都留意着她呢,不过让他奇怪的是,这一世的常玉凤明显与前一世不同了。
前一世也是这一天开始恢复上工的,可干了没多大一会,她就开始揉手,脸上的表情也很难看,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一上午的活还没干完,就已经疼的偷偷哭过一回了。
可这一世一直到中午下工,才看到她摘下手套开始揉手,至于眼泪,更是半滴没掉,就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怎么变过,仿佛疼的不是她的手,揉的也不是她的手一样!
这让季胜利非常失望。
原本还想着趁机表现表现,表达一下自己的关心,表示自己愿意帮她做农活,至少不会让每天得到的工分那么难看,那她还不得对自己感激涕零啊?
可现在常玉凤这样子,让他怎么搞?
可恨这一批新来的知青,除了常玉凤,其他都是穷光蛋,如若不然,他早就放弃攻略目标了,怎么会在常玉凤这一棵树上吊死?
又不是什么绝世大美女。
都说京城来的知青要么有钱,要么有权有势,可他们这个大队,之前一直没有京城的知青,到5月份的那批知青倒是来了两个京城的。可那两人都是男的,而且个顶个精的跟猴一样!
要想从他们手里占便宜可不容易。
再说了,同样都是男人,总不能让他去攻略一个男人吧?就算是他愿意,人家也不能愿意啊。
原本他还想着,等到常玉凤累哭的时候,上前去安慰两句,象征性的帮她两把,到时候其他知青都互相排斥,只有自己对他伸出了援手,那她还不得对自己感激涕零啊?
至少也会扭转刚开始自己留给她的印象,就算刚开始不支援钱,那支援点吃的喝的总没什么问题吧?
自己都帮她干活了,那吃她点儿喝她点儿不也是应该的吗?
可常玉凤现在这样,明显是还能继续坚持,这让季胜利不得不临时打消凑上前去的念头。
雪中送炭和锦上添花的效果可不一样,既然等几天能让利益最大化,那为什么就不能等几天呢?
这么多日子都等过来了,也不差这几天了吧!
常玉凤不知道季胜利心里的小算盘,不过对他却一直有着防备,虽然就算他凑上来,自己也不会搭理他,可人言可畏,既然生活在这个时代,这种事情就不得不防。
见他没有凑上来的意思,反倒有些疑惑,这怎么不像季胜利的作风啊?
该不会是因为自己之前的态度,才让他往跟前凑有了顾虑吧?
如果能因为这个原因让他放弃接近自己,那就更好了。
毕竟常玉凤可没想放过他,这样的渣男死不足惜,可若他纠缠自己太深,等自己弄死了他,到时候难免就会被怀疑上。
虽然常玉凤非常自信自己不会留下把柄,到时候将人弄死,往空间里一收,给他来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能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的,又何必非得沾染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