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有两名负责外围的南离院学员双手结印,祭出灵契武器,便向御谢拓左右包抄而去。
王陈心道不妙,却已无力阻止。
其中一人身后突然出现一道灰影,刀光乍现,两把短刀刺透了那人后腰,同时气机迸,直接将他腰间传送玉牌震碎。
“独孤。”
王陈忍不住长叹一声,小声咕哝道:
“真是一头独狼。”
也不知是惋惜,还是赞许。
同时御谢拓手中也挥出一柄短枪,细长的枪锋,直接点在右边包抄来人的腰畔玉牌上。
一个照面,南离院又有两人被送走。
两人联袂而去,身法快逾迅雷,也毫不拖泥带水。
这是十三把刀为他们争取来的机会,犹豫就是对他们付出代价的侮辱。
……
狭路,山势陡峭,走在狭路上的人抬头只能看见一线天空和黑色直立峭壁。
“怎么天道院的人没来?”
王献眺望着山下同院队友,眼睛里面情绪相当复杂。
丁冲很不理解,歪着头看他。
“你好像很期盼天道院的人出现?”
王献没好气瞪了一眼,反问道:
“天道院一直把本院当成最大的竞争对手,咱们进水镜世界已经一天了,他们竟然毫无行动,你不觉得蹊跷?”
丁冲笑了笑,说道:
“可能只有我们自己认为天道院把我们当对手。”
“此话怎讲?”
“还能怎么说,也许人家天道院打心眼里就没重视我们,这届有王张,天周龙骧,独孤……凭什么我们自己认为别人会重视。”
沈渐面露微笑,没人看懂他笑容下面隐藏的意思。
王献很想听听他的意见。
往往到这种时候,不管是丁冲还是他不自觉希望沈渐能拿出某些分析见解。
但沈渐只淡淡道:
“天快黑了。”
天确实快黑了,光线已暗,天边山影变得模糊。
水镜世界与外面天地没有任何区别,同样有日月轮转,白天黑夜。
行走在山谷狭道的同窗学子似乎已经找到了落脚地,正分散寻找柴火,准备生火休息。
狭道另一边似乎有几个人正在往这边走来。
“好像是天道院的人?”
丁冲看着一惊一乍的王献:
“还说你不期盼他们出现,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说你勾结天道院都有人信。”
嘴上这么说,其实他心里第一个不相信这种事情会生在王献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