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新加坡做什么?”
盛临意有些好奇道。
“有事。”
沈顷哲说。
“那你为什么没有行李啊?”
盛临意问。
“托运完了。”
沈顷哲说。
“哦也是,你是熟练工了。”
盛临意感慨。
“你是去做什么?”
沈顷哲问。
“哎?于照没跟你说吗?”
盛临意说:“他给我报名了《末日战纪》的训练营,在香港。”
“没有。”
沈顷哲说。
“哦,我还以为是你推荐我去的呢。”
盛临意吐了吐舌头。
“你很失望?”
沈顷哲瞥了他一眼。
“有点吧。”
盛临意说。
沈顷哲动了动唇角,而后抬手指了指托运柜台,“先去托运。”
托运完二人一起过安检,身上东西少了许多,盛临意只剩下一个斜挎包,沈顷哲斜眼瞅他,道:“动作片训练营,带跌打膏了么?”
“啊?”
盛临意说:“没有。”
他听见男人发出了一声充满了讥诮和无语的“嗤”
。
“劝你落地就买几瓶。”
顿了顿,“还有ok绷。”
不愧是经常出国的人,沈顷哲对机场的构造熟的像逛自己家,将盛临意待到指定的候机区域,距离登机还有不到十分钟,盛临意舒了一口气,紧迫感终于撤除。
“上飞机总不要我教了吧?”
沈顷哲说。
“这个不用。”
盛临意笑道:“谢谢你。”
“在香港自求多福。”
沈顷哲说。
隔着墨镜看不清他的眼神,盛临意挥了挥手,沈顷哲便转身走了,男人高大的身影消失在人潮中,盛临意盯着他离去的方向看了许久,心口的热度迟迟不退。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一直都只身闯荡,天赋固然让他直上青云,但周围的人大多都在衡量利弊着同他交流相处,即使是前世的经纪人和助理们,他也不得不怀揣着些许警惕,以防被对方坑害背叛,所以他并没有尝到过太多被人照料的滋味。
这种照料或许是巧合,是意外邂逅的举手之劳,但可以确定的是其中不含任何意图的杂质——毕竟沈顷哲的地位比他高太多了,不可能图他什么。
对啊只是巧合。
盛临意抿了抿唇角。
回味之余,心口有些发涩,像是掰开了一粒青橘,汁水四溅。
他甩了甩头,听见播报登机的通知,遂转身。
他的侧面有一面巨大的led屏幕,正在轮播着今日各处航班的讯息。
盛临意余光扫过屏幕,忽而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