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顯然是在說二人之間的關係不一般。
這話若在平時的時候落到許正夫耳中,他自然不會去怪罪自己的女兒,簡書硯這個和沐緋牽扯上的人卻必定遭殃。
可惜,小侍背後之人似乎並不知道,這玉佩並非是沐緋的。
這樣看來,這小侍身後之人並不是沐緋。
可,那又會是誰呢?
簡書硯垂了垂眼睫,遮住了眼底的沉思。
許正夫一把奪過玉佩,放到眼前又仔細看了看。隨即看著周圍的人說了一句:「你們都下去!」
仆侍們不明所以,不過見許正夫面色不好,立馬匆匆轉身退下。
就連跪在地上的小侍也被人拉走。
所有人都離開後,許正夫目光這才落到簡書硯身上,「這玉佩——」
只是沒等他話音落地,簡書硯直接打斷:「伯父,這玉佩有什麼不對嗎?」
他眨著一雙迷茫的眼睛,眼神盡顯無辜:「這是爹爹臨死之前交給我的,我從江寧到了這盛京,手頭實在有些不寬裕,這才想著把它當了。莫非這玉佩身上另有什麼深意?」
簡書硯一臉的好奇,目光緊盯著許正夫不放。
許正夫聽到他這番說辭後,又仔細看了眼簡書硯面上神情。見他似乎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心中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他將手中玉佩收起,淡聲揭了過去:「這玉佩你表姐也有一枚,當年你爹爹隨著你母親赴任時我親自給的他,沒想到這麼多年又回到了手中。」
許正夫一臉感概萬千的模樣,絲毫沒有提當年娃娃親的事。
簡書硯自然也不覺得意外,他笑了笑:「原來還有這回事。只怪爹爹走的太急,也沒留下個隻言片語,我該早些將玉佩拿給伯父的。」
「罷了,這些往事就不提了。」
有了這玉佩一事的衝擊,許正夫也似乎和緩了許多。
似乎生怕簡書硯再追問些什麼。
他招了招手讓所有人都進來,沒想到還有一人跟著仆侍走了進來。
——池凝突然出現在眾人面前。
「池凝侍衛,你怎麼會過來?」簡書硯滿臉詫異,池凝的出現確實不在他的預料之中。
池凝先是朝許正夫行了一禮,這才回答簡書硯的問題。
她笑了笑,「表少爺忘了,您這幾日一直去寒松院練字,今日不見您出現,主子讓屬下來看看您是不是又遇到什麼事情。」
池凝這段話說的可是意味深長,很容易就讓人聯想到之前的事情。
許正夫臉色難看了下來。
有了池凝這番話,自然也就驗證了簡書硯之前說自己不知情的話。
而池凝是沐鳶身邊的人,她的話也就是沐鳶的話,沒人會去質疑其中的真假。
許正夫只能將所有矛頭都對向清梨院中的仆侍們,「好啊,你們是要反了天不成?主子不在竟干出這等欺上瞞下的事,到底是誰做的?站出來!」
清梨院的仆侍們面面相覷,跪在地上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