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又发了几条消息过去。
没有显示拒收或“您还不是对方好友”
的内容。
但依旧是,石沉大海。
这可不是他想要的。
她的微信有了,结果功能还不如漂流瓶。
漂流瓶还会有无聊的人和你唠嗑几句呢。
胖麻雀从枝头飞到地上,扭着小肉身在路面上散步。
不时地还在叽叽喳喳地呼朋唤友。
沈淮年回了神,眸光清明。
斑驳陆离的日影,很合时宜地在渲染气氛。
“我还以为,我的一个名叫时初的新朋友是在梦里交的呢。”
他弯了弯唇角,尽量用了开玩笑的语气。
进退有度,不见一点尖锐与压迫。
“吓得我啊,都快成望友石了。”
时初:“………”
“………………”
“………………………………”
时初眨巴眨巴眼,无措极了。
是……是这样吗?
他还真的是把她当成朋友了吗?
她以为只是客套话而已,时初咬了咬唇。
是朋友的话,她不回消息什么的确实过分了。
这会儿时初被紧张的情绪占据了整个身躯,浑浑噩噩的,压根忘了再去探究眼前的沈淮年到底是不是沈淮年。
“我……”
我了半天,不知道从何解释。
舔了舔唇珠,干脆闭了嘴。
沈淮年慢慢起身,却还是弯着腰,双手撑在膝盖上,和时初平视,视线牢牢锁在时初红彤彤的脸颊上。
须臾,见她浑身绷起来的那根线稍稍松弛了一点后,他才敢再“得寸进尺”
地往前一小步。
“是手机坏了吗?”
顿了一秒,故作委屈,“我都联系不上你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还是问她了还是问她了。
这致命的,像是直接拎起她的脖子把她扔进滚烫油锅的问题,他还是问她了。
时初“轰”
地一下变成了煮虾。
才缓和过来两秒,又故态复萌了。
条件反射性地往后退了退。
也不说话。
就摇头,拼命摇头,像拨浪鼓似的摇头。
“对……对不起。”
她只能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