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蓦地被刺了下,眼睫一颤,急急将手中东西随便送给旁人,厉肆臣拔腿追上那抹身影。
一把捉住她手腕,万分温柔的力道,他没看她的神色,怕她拒绝,自顾自牵着她大步走向电梯“我送你去机场。”
电梯门开,一群人出来。
她像是急着进去。
“小心。”
眼疾手快将她护住没让人撞到肩膀,心跳骤快又被重重钝击,他克制着,带她进电梯。
人很多,他和她被挤到角落。
近在咫尺的距离,她低着头,但独属于她的气息仍萦绕上了鼻端,见缝插针地入侵他的神经。
周围话语不断,这个角落,仿佛短暂地成为了只属于他和她的安静秘密世界,无人能打扰也无人能进入。
厉肆臣低眸,看不清她究竟在想什么。
够了。
至少她现在在自己身边。
不是么。
喉结艰涩地上下滚动,他阖了阖眼,平稳呼吸,努力驱散那股从心脏处开始四处延绵的微微的疼。
“叮”
的一声,电梯出声响。
像午夜十二点准时响起的钟声,灰姑娘必须告别离开,他的秘密两人世界也被残忍地打破。
厉肆臣睁开眼。
没有出声,只是继续牵着她的手,他带她快步走到车旁,替她拉开车门,护着她头顶看她进入。
疾步绕过车头,他上车,本能地想帮系安全带,可视线里,她已经低头自己系好。
薄唇微抿,深眸不受控地变得幽暗,他收回视线,敛下眸,嗓音是难言的低哑“坐稳。”
下一瞬,车子疾驰离开。
厉肆臣握着方向盘的手无意识地用力,在他自己也没察觉到的情况下,经脉隐约地在手背上跳跃。
他没有再说话,目视着前方,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加。
沉默笼罩。
压抑,莫名的透不过气。
握着方向盘的手越来越用力,他抿着的薄唇几乎成了一条直线。
无法缓解。
等机场一到,停稳车子,他又沉默着扯开安全带下车,快
她一步的度替她打开车门,牵过她的手。
“人多。”
敏锐感觉到她的手动了动像是要抽回,他找了借口。
但她没有回应。
远远的,他第一时间捕捉到了薄言的身影。胸膛微微起伏,有那么两秒,他想隐瞒,自私地不想告诉温池。
这样的念头才在脑子里冒出,下一秒,被他紧握在掌心的手挣脱了出来,没有和他说一句,加快脚步往某个方向走去。
她也看到了薄言。
属于她的温度消失,气息亦随之飘走,厉肆臣僵站在原地。
他看着她,走向了薄言。
周六的青城机场人来人往,似乎每个角落都在上演依依不舍的离别或是久别重逢的欢喜激动。
唯有他不同。
他亲自送心爱的女人来机场,见另一个男人,眼睁睁地看着她走向那个男人。
络绎不绝的人从他身旁经过,欢声笑语不绝于耳,有亲人依依不舍叮嘱,有朋友愉悦互怼,有情侣甜言蜜语依依惜别
热闹不绝。
只有他,什么都没有。
孤零零的,独自站在原地站得笔直,如雕塑般一动不动,像是要站成永恒。
视线里,她似乎在听薄言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