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比前两次都要大力,他险些跪到了地上。
李鸣急了,梗着脖子吼道:“苏木,你干什么!”
对面人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长得挺丑,想得还挺美,快点往前走,不然还揍你!”
不是,他怎么就丑了?
什么人呢!
李鸣脑袋一歪,死死地站在那里,他还不动了呢,“揍就揍。老子还怕你不成,忍你太久了…”
“嗯?你说什么?”
苏木掏了掏耳朵,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逐渐攥起了拳头。
李鸣可太知道这动作意味着什么了。
这该死的熟悉感!
“我说,这就走,这就走。”
呜呜呜呜……
这么多年了,苏木就知道欺负他!
皮肤不白,长得又壮、又粗暴、又野蛮的女人……
李鸣在心里骂骂咧咧,脚步却不敢停。
他很快走到了田埂头上,给身后的苏木让出一条通天大路。
苏木取来塑料,又走回到苗床的另一头,放在地上。
这是能覆盖住整个苗床的塑料,作用是,能保证种子不受北方早晚的温差影响,在一定的恒温中茁壮生长。
在覆上塑料前,需要在苗床贴近田埂的位置插上架条。
架条是由竹子制作而成的,宽五厘米,长两米多的细条。
把架条的两端,分别插在两面田埂的内侧。
插好后,会像一座‘小拱桥’一样,每隔一米需要插一根架条,直至整个苗床都被‘小拱桥’覆盖。
这样的作用是,覆盖上塑料后,能保证不会压迫、影响下面稻苗长高。
苏木这组人都是手脚麻利的,更是附近这些四人苗床组里干活最快的。
当然了,这个‘几乎’,不包含陈文止!
很快,她们覆好塑料,都轮到用绳子捆上的最后一步了,别组的甚至还在撒土呢。
捆绳子很容易的,先是在苗床贴近田埂边缘的位置,插下一根高三十厘米左右的木棍。
再把绳子绕到上面,绕完的绳子扔给对面,对面绕完后再扔回来…重复循环到苗床的另一头,才算完活。
终于捆完苗床的最后一根木棍,陈文止抱着手中剩余的几根想着送回去,以免别人不够。
他们田梗末端这里,因着是四个苗床的夹角,类似于‘田’字,所以转弯处是直角的。
陈文止走惯了通直的,还没走过这种转角的,不慎踩空。
手中的木棍飞起,人也向后面仰倒着。
“啊……”
苏木原本和陈文止背向而行,听见惊叫后,迅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