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杨还是笑,“你们无冤无仇,他干嘛要袭击你呢?”
“我不知道。”
胆小鬼摇摇头,“反正我不能让他站我们后面了。”
黄杨一歪头,“难道他还会袭击我?”
“这谁知道啊。”
江羿绵语气认真,“反正多注意点没错。”
胆小鬼直直地看着黄杨,“敲我顶多头上一个包,敲你你就倒了。”
嗯,听起来很严重,黄杨听起来也很弱。
我在江羿绵心里就是个西瓜?
黄杨抿着嘴,不服气地追问:“我就这么脆?”
那岂止是脆,简直就是磕不得碰不得。
江羿绵不遮嘴了,改为抓黄杨的肩膀,但也不敢太用力,只是虚虚握着。
他表情郑重,语气比刚刚拒绝赵寒星的时侯还严肃:“黄杨同学,你要对自己的身体有清醒的认知。”
“你不能有一点受伤,不能有一点不好受,不能有一点痛。”
词穷的人绞尽脑汁给黄杨描述他在自己心里的脆弱,或者说,重要性。
“如果把你比作游戏里的角色,你是不能受一点伤害的,一滴血也不能掉的。”
“你不能不吃饭,也不能吃撑,不能吃冰的,也不能吃太烫的。不能受冷也不能热,不能不锻炼也不能跑太久,不能站着不动也不能跳的太多。还有,不能一直熬夜工作不睡觉,不能在熬夜之后起很早,不能忍不了了才喊疼,不能为了拍摄方便就一直举着相机不休息。还有还有,不能被吓到,不能摔倒,不能不开心。”
他说了很多个“不能”
,最后说了几个能的。
江羿绵说:“你要平平安安,长命百岁,还要天天开心。”
黄杨听到最后几个“不能”
,扣在相机上的手指开始痒,忍不住用指腹去摩挲外壳上的尖角。痒的来源可能是大拇指内侧,黄杨记得那里长了一个茧子,是运动会才这几天磨出来的。
看着面前的人,他突然想到手机壳里的平安符,想到球场上那个心有余悸的拥抱,想到江羿绵不能听的“我没事”
。
他轻笑着,拨开了江羿绵的手,然后用开玩笑一样的语气说:“那么多个“不能”
,我也太难养活了吧。”
江羿绵不和他笑,江羿绵撅起嘴巴轻轻摇头,“才不是呢。”
“我们杨哥才不难养,过年在我家不养的好好的吗?你还说胖了两斤。”
小狗很有信心,“你只要听我的,吃好喝好睡好心情好,肯定能养得白白胖胖。”
黄杨看着他,眼神里带着暖,像春天柔软的湖面,“我不要胖胖。”
小狗动动脑袋,“那就白白壮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