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顧家和沈家素來有恩怨……
沈丘端起碗喝湯,健壯的手臂像是鐵鉗,孔武有力。
沈喬咬著筷子,笑眼眯眯地望著他。
不知道為什麼,一被沈喬看著,沈丘就渾身不自在,像是螞蟻爬。
沈丘剛一放下碗,沈喬就捂著嘴,咯咯如銀鈴乍響。
「笑你爹幹什麼?」
沈丘背後發涼,微眯著眼,瞥她一眼。
「爹啊,不像是獵戶!」
她似乎覺得有,極其大聲。
沈丘頭皮一炸。
「那像是什麼?」
隔了好一會,他問。
沈喬咧嘴笑,笑出了傻狍子相:「像是野豬。」
「野豬吃東西跟人吃飯不一樣,是用鼻子拱食,我看爹也差不多嘛。」
她哼哼兩聲,是在學她爹剛剛的樣子。
沈丘哈哈大笑,捏了捏閨女的鼻子。
趙娘子無奈。
「哪有跟姑娘家講這種糙話的。」
趙娘子輕聲抱怨,把碗筷收拾了,將沈喬抱到床上。
沈喬在床上摸到了自己的陶泥罐子,蟲子衝著她搖晃著幽紫的尾巴,不斷要求著血食。
忽然又眨巴下眼睛,轉頭問自家趙三娘。
「娘,野豬長什麼樣啊?」
「什麼?」
趙娘子沒聽清。
她剛從自己的棉衣里掏出來幾團棉花,忙著將沈喬的棉褲再續長一些。
旁邊的沈丘在火堆旁邊擦著自己的一把愛刀,聞言倒是看向榻上。
沈喬趴在床上,捧著臉又發問。
「娘,野豬肉好吃嗎?」
趙娘子給沈喬續長小棉褲,她側著臉,燭光在她臉側搖動,過了一會才聽見趙娘子婉轉的聲音輕言道:「那個不好吃,臊得很。」
「那我回頭要告訴牛柱哥哥,讓他別再吃了。」沈喬點點腦袋。
既然趙三娘都說了,那野豬肉定然是臊的,血也是臊的。
沈卻誤會了她的想法,道:「若你想吃,等你長大了,爹娘就把你嫁給牛柱,天天吃。」
沈喬搖頭:「你們都不知道,他都九歲了,還尿床。」
趙娘子從頭巾里摸出根細細的銀針,銀光一閃就縫好了衣裳。
她把褲子給沈喬,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怪不得夏時牛柱他娘跟我要什麼偏方,當時還和我說是娘家弟弟夜裡漏尿。」
說著說著,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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