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爍毫無禁忌,搶先開口:「誰啊?這麼一個勁地打。」
賀然:「推銷電話?」
陳嘉佑把南詩拽回身邊,繼續給她捏腰,漫不經心地:「嗯。」
南詩不好意思在公共場合這麼親昵,反手推他,沒推動。
陳嘉佑本來在為那通電話心煩意亂,南詩鬧得他更不耐,狠狠掐了腰間的軟肉一把,眉一揚,眯起狹長的眼睛,無聲呵斥她老實些。
南詩委屈癟嘴,用肩膀撞了他一下,像是撒嬌。
陳嘉佑立刻軟了態度,任勞任怨的給她揉,右手拿起筷子夾菜。
季爍一看他倆『虐狗』的互動,腮幫子發酸,禿嚕一口毛肚,燙的直哈氣。
賀然嫌棄地瞅他一眼,順手遞過去一瓶水,納悶:「你不是要陪家人過年嗎,怎麼突然又回來了。」
南詩手機快沒電了,所以拿他的刷微博,聞言,立馬好奇地豎起耳朵,眼珠子提溜轉,心事全寫臉上了——她覺得他這次離開和返回都太匆忙,還帶著傷,估計是家裡發生了什麼大事。但她問,他只說『想回就回了』,敷衍的要命。
陳嘉佑似在思考該怎麼回答,夾起她碟子裡剩下的蔬菜吃了,辣的他冷不防打了個激靈,伸長胳膊拿她那瓶豆奶,嘬了兩口,吐著舌尖哈氣。
同樣的動作,季爍狼狽的跟個什麼似的,他反而有種茶茶的勾人勁兒。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季爍真是受夠了,正要罵他今晚是不是被狐狸精附體了,緊跟著,他看到南詩遞上水,感同身受地擰眉,小小聲責備:「你傷口沒好,別吃辣。」
陳嘉佑水汪汪的眼睛看她一眼,裝得跟只小羊羔子一樣溫順。
季爍:「……」
他恨不得掀桌子,轉身走人。
這頓飯吃的太他媽憋屈了。
陳嘉佑辣出了汗,隨意撩了把碎發,露出額角的紗布。
賀然愕然:「臥槽,你怎麼還掛彩了。」
陳嘉佑咕嘟咕嘟猛灌水,辣勁得到緩衝,舌頭酥酥麻麻的,說話都不利索:「嗐,甭提了,倒霉撞的。」
賀然持續震驚:「你撞什麼玩意兒上了?還能傷成這樣。」
季爍在一旁幸災樂禍:「是不是你過的太順了,老天看不下去,非得讓你受點什麼挫折。」
陳嘉佑張嘴要罵他,突然想起南詩還在,堪堪止住話頭,起身把手機塞口袋裡,說:「我去要瓶冰水。」
這個天氣,喝涼的,胃受得了嗎。
南詩沒來及攔,他已經從正門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