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嘉佑胸膛里翻湧著躁動,仿佛回到最激情澎湃的青春期,無數次經過走廊和她偶遇,無數次偷瞄她的側臉,不經意和她對視時,總會感嘆她有一雙很會愛人的眼睛,清澈、柔軟又堅韌。然後,腦袋裡自動播放那句歌詞:『我也可以,憑勇氣,一見鍾情』。
陳嘉佑眉眼微動,突然撲過去摁住她,唇貼上她的,滾燙氣息鋪天蓋地,將她嚴密的包裹住。
糾纏之勢,洶湧到,恨不得絞死彼此跳動的心。
南詩抖了抖睫毛,閉上雙眼,錯過了他眸中的陰戾和濃情。
陳嘉佑肌肉緊繃,周身瀰漫著無盡的悲傷和不屈。他聲音森冷,宛如囚在籠中的困獸爆發出尖銳的嘶吼,震耳欲聾——
「天塌下來都不分。」
「死,也要和你死在一塊兒。」
第24章降溫
南詩死死抓著他的衣領,兩腮被掐的生疼,舌根也酸痛,快要溺死在他的攻勢之中。
陳嘉佑給她的感情向來不容置喙,甚至霸道到近乎殘忍,和t?人前那個溫和的少年形象截然相反,有時讓她招架不住,還有些反感,有時卻是一劑猛藥,最能安撫她浮動的情緒。
南詩滿腹的言語全部化為行動,仰頭笨拙的回應他——這是她暗戀一整個青春才得到的少年,上天既然滿足她的心愿,她同樣願意鼓起勇氣去做撕毀規則的『反叛者』。
畢竟,誰也沒有權力替他們決定這段感情的結果,日子細水長流的過,將來幸福與否,只掌握在他們手中。
房間內沒有開窗,溫度節節攀升,熱氣蒸騰,南詩鼻尖冒出細密的汗,全被他蹭去,裹在身上的衣服成了礙事的麻袋,錮的她呼吸不暢,很想任性的通通扯掉。
陳嘉佑也發熱,支起身子,留給彼此緩衝的機會,順便摁滅響個不停的手機。洗過的頭髮蓬鬆,略長的碎發遮住眉眼,和深色的瞳孔交相輝映,顯得他陰鬱、冷酷,也因為慾念泛著別樣的風情。
南詩氣還沒喘勻,先擔心他額上的傷,撥開碎發瞧了瞧,確認汗珠沒滲入紗布。她心下一松,喃喃自語:「這麼帥的一張臉,可千萬別留疤。」
陳嘉佑被戳中肺管子,斜眼睨她,面色不愉:「變醜了,你就不喜歡了?」
「真讓人傷心啊,詩詩。」
「原來你看上的只是我的臉。」
南詩扶額:「當然不是……」
他這人,怎麼總在無所謂的事上較真。
陳嘉佑像是真介意這個,索性不再和她膩歪了,翻身下床,站在落地窗前系腰帶,勁腰被勒出,修長的腿邁開,往客廳去。他故意放慢步伐,背影裡帶著一股倔勁和傲嬌,恨不得把『快來哄我』一行大字貼在她腦門上。
南詩無奈又好笑,趿上拖鞋,過去自背後抱他,「不管你變成什麼樣,我都喜歡。」怕他不信,她舉手發誓,表情分外虔誠:「等你七老八十,頭髮花白,牙齒掉光,脊背佝僂身材走樣,我也還是最喜歡你。」
陳嘉佑乜斜她,陰惻惻地開口:「南詩。」
「嗯?」
「你閉嘴,」陳嘉佑咬緊後槽牙,「沒一句我願聽的。」
「……」南詩訕訕地皺鼻子,腹誹,哄不行,不哄也不行,真是個少爺脾氣。
南詩目光下落,旋即,被燙到一般飛收回。她背著手,腳尖點地,扭捏地哼:「你就,這麼出去嗎。」
「昂,不然?」陳嘉佑扯了扯衣服下擺,沒什麼表情,冷淡的臉色和炙熱的身體形成兩個極端。
他彎腰拎垃圾袋,在客廳逛了一圈,確認沒落下的東西,提醒她快換鞋子。
南詩拽他,有些赧:「等一等吧。」
陳嘉佑聳眉,修長的指節夾著她的臉捏了捏,混不吝地嘆:「等多久都沒用,一見到你就忍不住,怎麼辦。」
——怎麼辦。
南詩內心的小人兒捂臉,瘋狂跺腳。
她哪知道怎麼辦啊啊啊……
話音一落,陳嘉佑俯身,作勢要親她。
南詩僵在原地,久久沒等到他落下一吻。
看她木訥的樣子,陳嘉佑莞爾一笑,寵溺地說:「逗你的。」
出國之前吵過一架,緊接著是將近兩個月的異地,他們太久沒有過了。下午在沙發上,時間並不長,他自覺體貼,也沒故意磋磨她,但南詩仍舊不適,肚子疼得痙攣,他也難捱,怕她受傷,還拆了一瓶JIssBon。
他怕再繼續會給她留下心理陰影,又該像之前那樣抱著他哭了。
陳嘉佑憐惜地摸摸她的腦袋:「拿上禮物。吃完飯,我直接送你回家。」
南詩磨磨蹭蹭的穿衣服,換完鞋子,忍不住瞥他。
陳嘉佑穿的是長款羽絨服,下擺到小腿那兒,拉鏈拉到頂端,領子豎起,遮住下巴。他感冒剛好,怕受冷風,還戴了口罩和帽子,從頭到尾捂得很嚴實,瞧不出一絲端倪。
南詩放下心,騰出一隻手,塞到他口袋裡,笑吟吟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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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詩定位的時候沒注意,約了一家地點隱蔽的海底撈店,頁面顯示在市區購物中心的頂層。他們坐電梯上去,發現竟然是一片頂樓花園,老人們在跳廣場舞,音樂聲震耳欲聾,不遠處還有座偌大的摩天輪,投出的光線不斷變換,耀眼奪目。
南詩晃晃他,興奮地道:「等吃完飯,我們來坐摩天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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