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詩疼得厲害,渾身發抖,害怕的一個勁兒哭——他這麼肆無忌憚,她會不會懷孕。
陳嘉佑像是勘破她內心的想法,在最後一刻,沉沉地叫她:
「詩詩。」
「我們會結婚。」
「誰都阻止不了。」
「包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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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考試,陳嘉佑上午去了學校。他很少回宿舍,兩個舍友順理成章的徵用了他的桌子放雜物,一見他回來,趕緊去收拾。
陳嘉佑攔下,「沒事兒,有坐的地方就行。」
綽號叫小胖的男生見他狀態不對,關心:「哥們兒,你這是熬過幾個大夜啊?黑眼圈快掉地上了……」
陳嘉佑擺擺手,不想說話。兀自翻課本,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南詩的字跡,娟秀清麗,和她一樣漂亮。
陳嘉佑喉嚨發乾,莫名想念尼古丁的味道。
剛要衝室友張口,他突然記起來,當時費盡心思戒菸,也是為了迎合她的喜好,怕她這個乖乖女覺得他壞。
……小沒良心的,敢說不喜歡他。
陳嘉佑吸了吸鼻子,仰著頭,把課本蓋在臉上,掩蓋泛紅的眼圈。
他第一回喜歡一個女生,在國外玩極限運動時的心跳都沒見到她那天那麼誇張,大腦始終處於缺氧狀態,緊張到手腳都不知道該往那兒放。驕傲如他,也會因為說不好中文在她面前出糗難過的想哭,甚至自暴自棄的想,乾脆裝啞巴算了。
再到後來,他揣著一顆真心,把初吻、初夜,全給她了。怎麼,女人的貞潔是貞潔,男人的就不是了?她憑什麼敢對他始亂終棄……
室友在打遊戲,噼里啪啦的鍵盤聲吵得他心神不寧。陳嘉佑忍了忍洶湧的淚意,拿掉臉上的課本,去架子上找到學期考評手冊,離開了。
出了宿舍樓,陳嘉佑給小舅舅打電話。
大洋彼岸正值深夜。
鄭澈的夜生活精彩的很,這會兒正在溫柔鄉泡著,沒留意備註就接了,氣沖沖的用英文罵了句髒。
陳嘉佑頓了頓,破天荒第一次禮貌地叫人:「小舅舅,是我,Barry。」
鄭澈幾乎是同一時刻推開了依偎在懷裡的嫩模,去陽台的僻靜處,蠻不正經地道:「嚯,這麼客氣……說吧,又要我幫什麼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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