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南詩沒脾氣,不會和齊若涵計較,還樂的清閒。
別的部門私下怨言滔天,遲遲沒有發作到齊若涵的面前,無非是因為她確實有些背景。再者,大部分人和南詩一樣,因為已經大三,只在藝術團待最後一個學期,覺得沒必要和她鬧得不愉快,能忍就忍了。
但徐堯不同,他才大二,還指望著在宣傳部做出些成績,輔助自己拿下『市優秀生』的稱號。如果張箐是個好搭檔,他當然願意配合,可她明明是個『扶不起的阿斗』,因為齊若涵這層關係,他還得把她當成祖宗一樣供著,平時工作溝通中,稍有點兒不順氣的地方她就要甩臉色,也難怪徐堯不滿。
南詩不忍看他們的心血付之一炬,於是給張箐發了個消息,想和她聊一聊。
左等右等不見回信。
南詩又給徐堯打電話,開了免提放在一旁,起身換衣服。
徐堯很快接聽:「學姐。」
南詩問:「你在學校嗎?」
「在。」
「張箐在不在?」
「也在。」
徐堯走遠了一些,避開人說:「今兒上午冰球隊緊急訓練,我想著先來拍點素材,之後做宣傳用得到。張箐和齊若涵一聽也跟著來了,平時沒見她們這麼積極。。。」
南詩安撫他的情緒,「多個人幫忙多好。」
「她們分明是來看帥哥的!」
徐堯氣得哼哼,順了順氣,才想起來問:「學姐,你找我什麼事?」
南詩換了鞋,拎上包出門,「不是找你,是找張箐,我想和她聊一聊公眾號的事情。你們還要在冰球館待多久,我這會兒過去,大概需要二十分鐘,來不來得及?」
徐堯看了眼腕錶,「來得及,集訓剛開始。」
「不過——」
他想到南詩溫婉恬靜的樣子,覺得她來勸說的成功率不大,委婉地提醒:「張箐不一定能聽進去。」
「唔,我知道。」
出了電梯,外面的陽光格外刺眼,隔了半晌,她才適應這股強光,輕輕軟軟地說:「盡力一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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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川大學占地面積廣闊,從校門到冰球館得坐校內一塊t?錢一趟的校車,不然還要步行個十幾分鐘。
南詩雙腿輕微打顫,腰酸軟的厲害,上車落座之後,她才發現自己渾身上下最要命的地方竟然是臀部,被塑料椅子一硌,疼得她立馬倒吸一口冷氣。
旁邊的女生注意到她臉色不對,關切地詢問:「同學,你身體不舒服嗎?」
南詩連連擺手,羞得耳朵都紅了,「沒有沒有。。。」
對方用疑惑地目光掃了她一眼,沒再說什麼。
到站刷卡下車,南詩龜挪到了冰球館,撲面而來的寒氣讓她打了個冷顫。
徐堯收起相機,從觀眾席上大跨步下來,迎到她身旁。
冰球場上空空如也。
訓練結束了。
徐堯說:「張箐和齊若涵去食堂了,你還找她聊嗎。」
「算了,」南詩以為能遠遠地看他一眼,沒成想緊趕慢趕還是晚了一步,她遺憾地收回目光,「下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