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放棄,那便是嫌蘇爾晴死得不夠安心。
她說話聲音太輕,傅婷蹙著眉頭湊近一點問,「你說什麼??」
再抬頭,那張形容枯槁的面容上迸發出光彩,「自由是需要代價的,不?是嗎?」程悅笑著說道。
這次對話以傅婷的愕然離場結束了。
但程悅的行動沒有停下。
在眾人?的艷羨中?,她沒有去住獨立的寢室,而是繼續留在八人?寢里。
別人?只以為她是害怕,和其他人?住一起才能安心。
雖說沒有人?具體?親眼目睹蘇爾晴到?底是怎麼?死的,那天辦公室一地的鮮血昭示著現場的慘烈。
而當時在場的只有程悅一人?。
他們都說她是嚇破了膽,怕再變得驕縱跋扈,像蘇爾晴一樣。
羅芳和向偉都對蘇爾晴的死因守口如瓶,大家都覺得是蘇爾晴背叛了李行,對外透露園區的信息給對家才招惹來殺身之禍。
李行這麼?做也是為了逼出暗中?隱藏的警方勢力?。
程悅不?管其他人?怎麼?想,謠言傳得越瘋越好?,真亦假時假亦真。
在夜晚萬籟俱寂的時刻,這位戴著面具的主管走向園區大門。
她沒有靠近大門,只是在附近一間小屋門口停下。
「咚咚咚」在門上敲了三?下,薄薄的門板被打開一條縫隙。
借著月光,程悅看清楚幽暗的房間裡僅有一個人?,便是她中?午中?午打飯時候見過的戴著口罩的男人?。
她迅閃身進入,對著那個男人?綻放一抹真心實?意的笑容,「周隊,頭上的傷好?點了嗎?」
穿著當地服飾,皮膚黝黑的男人?終於摘下口罩,露出他的真實?面孔。
不?是周知延又是誰。
來不?及和程悅敘舊,周知延是看到?她放在外面的留言才混進來的。
每天負責打飯的是周圍幫忙的本?地人?,他是借了瑪蕾的名?號才混進來一天,明天正主就要回?來,他不?能夠久留。
何況這個屋子?也並不?隱蔽,有心人?在外面偷聽也能聽見裡面的談話內容。
於是周知延開門見山問道,「拿到?關鍵線索了?」
「沒有。」程悅搖頭。
周知延見狀有些心焦,「那你…」
程悅就這麼?直勾勾看著他,一雙眼睛裡滿是哀戚,她還沒有把蘇爾晴和霍思嬌的死訊告訴周知延。
所以他不?理解自己程悅也明白。
她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措詞表達心裡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