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松盛一把把温如棠的手机抢过来,手指都快敲出残影,【等不了,和他谈要不今天见面要不就不要见面了,直接线上谈。】
温如棠步履轻松得给诗松盛端了一杯水,“你怎么确定这个狗仔会听你的?”
诗松盛把手机递给他,指着上面的一句话,“你看。”
“他有病?很缺钱?”
“重要的是这一句。”
诗松盛指着手机屏幕只给他看,“他的一些报道非常具有温度,曾经想要去做战地记者。”
“嗯哼,他一定会来的,他缺钱但是他还有良心。”
“有良心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诗松盛话说的难听,但却不无道理。
在今天这样的社会,只有把自己的良心放在最低处才能让自己没有那么难受。
果不其然,这人答应了。
“出发吧。”
诗松盛猛地站起来,试图让自己精神一点,“快去快回,回来睡觉。”
“嗷嗷。”
一路上诗松盛都试图在脑海里勾画这个狗仔是个什么样的人。
可能是个眼镜的带着点病态的瘦弱的形象。
出乎意料的是这个狗仔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没有带眼镜,只是有点病态,但收拾的人摸狗样。
“吆,收拾得很利落啊,大记者。”
这个记者就好像是个木头人一样,把事先点好的咖啡放到二人面前。
“一千万,我把所有的黑料都给你。”
“我们为什么要这些东西呢。”
诗松盛笑眯眯的,比温如棠更狐狸,“这个东西对我们没有一点用处,因为他本身就是假的。”
“不可能。”
狗仔下意识的回道,“我跑过很多地方问过的,有图有真相。”
“不,那些真相只是想你知道罢了,我也不想知道那么多,告诉我,你背后的认识谁。”
诗松盛脸色冰冷,直言正色道,“眼见的东西不一定为实,你这点都不知道吗?还是说你已经忘记了?”
“我没有。”
狗仔语气淡然,毫不在意,“我不管真真假假,只要能赚到钱就好,给钱我给你不然我就继续发。”
“你自己相信吗?你觉得有人相信吗?”
面对诗松盛接二连三的询问,狗仔也不知道因为害怕了还是因为什么,眼镜微垂不愿意回答。
“我看过你的报道,写的很有温度,为什么你改变了这么多。”
“理想又不能当饭吃,我奶奶辛辛苦苦的养我长大,我最后连给他治病的钱都没有,而他们一个个甚至连事情是什么都不知道,然后赚的盆满钵满。”
狗仔满不在乎的笑了笑,“想你们这种富二代是不会清楚我们的苦我们的累的。”
“我确实不知道你们的苦和累,因为我最累的事情就是高考的时候,但是我可以给你我的支持。”
诗松盛拿出一张卡,递到桌子对面,“里边有二百万,里边够你治病和追求理想,不够了还可以在问我要,你只要告诉我你背后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