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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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场外,翟远已?经等候多时。
他自然接过苏槿闻肩上的包,扬起嘴角:“来接打了胜仗的公主?回家?。”
苏槿闻勉强一笑,抽了抽鼻子。
这?么肉麻又耍宝的称呼她知道?他是在逗她开心。
回去的路上无比沉默。
“苏槿闻。”
他忽地喊了声她的名字。
“别?为?了不值得的人难过。”
她低着头应了一声,嘬了口翟远准备的奶茶,绽开一个由衷的笑容。
临近春末的时候,苏槿闻之前对范玉琪提起的诉讼总算有了最终结果。
由于在网络上造成了较为?恶劣的影响,连带着名誉损失和之前欠的那部分钱,范玉琪和向彦被法院强制执行赔偿25万。
连绵雨季终于结束,空气里?满是青草和鲜花的清香。
江城迎来了久违的艳阳天。
搬家
纱帘拉开?,几缕暖阳映进房间,苏槿闻颇为舒适地伸了个懒腰。
坐在梳妆台前的时候,她?忽地感觉后脑勺被一道视线紧紧盯着,迟疑转头就看见?翟远靠在门口,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到哪步了?”
“到睫毛了。”
她有些心虚地加快了动作,明明说好九点?出门的,拖着拖着又超了十分钟。都怪这个破头发!因为静电来回扎了好几次就是扎不好,弄得她?差点?急眼拿剪刀一把给剪了。
“翟远,”
她?拖拉着有点?肥大?的拖鞋,一手拿着一个发圈跑过去问他,“哪个好看?”
他思考了瞬,偷偷瞄了眼苏槿闻:“你戴哪个都好看。”
苏槿闻哭笑?不得。
“你别瞎端水啊,我是在认真?的问你。”
他“哦”
了声,指向左手的发圈:“蓝的吧。”
苏槿闻闻言将蓝色格子的发圈绕在马尾上,满意地冲着全身镜退了两步打量自己。她?今天穿上了新买的花灰美式卫衣,oversize的款式正好将大?腿根遮住,配着深蓝短裤,松弛又舒适。
翟远突然盯着镜子里的她?笑?出了声:“你买大?了几个码?”
“啧,”
苏槿闻听着他的调侃不爽地整理着不安分的帽子,“你懂什么,卫衣就是要买大?几个码穿着才?好看,这种风格最近很流行的好不好?”
“翟远,你帮我一下,我看不见?。”
她?有些急了,微微侧了侧身子,示意翟远帮她?把在里面掖得死死的帽子揪出来。
他听话照做,却忽地将刚揪出来的帽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扣在了苏槿闻头上,然后?坏心眼地拽住绳子往下一拉。苏槿闻只觉得眼前一黑,只有嘴巴可怜兮兮地露在外面,抗议地“喂!”
了一声。
他低笑?着走远:“快点?的吧,司机师傅都到了。”
苏槿闻好一会儿才?将帽子从头上弄下来,头发果不其然又起了静电,像只炸毛的蒲公英,她?登时“起了杀心”
,崩溃地追着翟远跑下楼。
她?看着翟远走在前面的背影,却忽地有几分怔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