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根本就不会在乎这些,无人会去偷偷告状。
那个借口只是说与姑姑听的。
姑姑又怎会听不出,只是顺着她的话罢了。
“阿玉,若你明知去了会遇上一个不想见的人,可心中又止不住地想,你还会去吗?”
华锦讨厌犹豫不决的自己。
记忆中那个月光一般的少年是她心间的白月光,华锦忘不掉。
即便后来的慕承砚不再是记忆中的那个人。
可故事的开端总是美好得难以忘怀。
阿玉似懂非懂,华锦总说一些外人无法理解的话。
可华锦总能料想到未来似的。
阿玉说:“去吧,公主,想去就去吧。”
华锦想,那就去吧,只看一眼,她不再纠缠慕承砚就是了。
与其在心间百转千回般的纠结,倒不如实实在在地了了心愿。
华锦怀念的不是慕承砚,而是初遇时的那一份温情。
即便其中掺了几分虚假,华锦不知。
华锦穿了侍女衣裳,与阿玉一同去了宫宴。
姑姑见她身影,招她一同坐下。
宴会散了大半,四处是醉酒的人摇摇晃晃的离去。
阿玉搀着姑姑回了院。
华锦捡起地上被落下的一柄花灯,缓缓踱步着离去。
今夜的月色一如前世,白得似陶瓷,洒下没有温度的光。
“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
华锦轻声呢喃。
脚步声从前方传来,华锦怔怔得看。
一个提了花灯的少年小跑着与她擦肩而过,脚步匆忙,发带摇荡着从她眼前飘过。
那指骨分明的一双手比月色还要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