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承砚,你为何就是不愿放过我?”
慕承砚回头看她的目光,那之中???的痛楚刺红了他的眼底,心脏亦被一只手紧紧攥着。
他想说:华锦,过去是我的过错,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会尽全力对你好的。
可出口的话却是:“华锦,与朕在一起就让你如此不适?”
“你可知有多少磕破了脑袋都得不来皇后之位?你还有什么不知足?”
他是帝王,又怎能在众人之前将自己的弱点暴露无遗。
华锦落水一事仍未查个水落石出,宫殿中的人也不知有几个是他人的眼线。
慕承砚不敢赌。
他开始想,自己立了华锦为后是不是做错了?
他一时昏了头,只想着用尽一切办法将她留在身边,用身份的枷锁将两人捆在一起。
将她推至了风口浪尖,这世上能护她,想护她的只有他一人。
华锦苦涩至极地笑,一双眼失了光亮。
“是不是从未有人在意过,我究竟想要什么?”
为何又是这般,夺去了她想要的,又将她不想要的东西强加于她。
父皇是如此,慕承砚是如此。
她松开了手,哑声问:“慕承砚,你是不是非要将我留在皇后这个高位之上?”
慕承砚沉声说:“是,你是我的正妻,本就该是皇后。”
华锦笑。
好一个正妻之位。
慕承砚一咬牙,捏紧了拳欲转身离去。
行至门边时,他听身后华锦说。
“可我与你的婚契早已化为了灰烬,我与你再无瓜葛。”
“慕承砚,你留不住我。”
“这世间,无人再留得住我。”
她早已无了在意之人在意之事,孑然一身轻。
慕承砚身影一颤,猛的转过身去,瞳孔骤缩。
华锦不知哪来的气力,挣脱了侍女的阻拦,一头磕在了坤宁宫的柱上。
鲜血涌出染红了华锦苍白的面,染红了衣襟,华锦无力地滑落。
慕承砚跌跌撞撞地冲过去,声音如被撕裂一般哑。
“华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