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华锦盖着盖头在新房等了慕承砚一天一夜。
未等到他来掀盖头,却等到了他带着兵马攻入了砚国皇城。
华锦看着被打翻的盛宴。
心说,可惜了。
她还从没吃过这么丰盛的饭菜呢。
……
被穿着凌国甲胄的士兵带到金銮殿前。
华锦看着站在那里的人,一下呆住了。
不敢置信地,她反复地瞧,眼睛,鼻子,嘴巴。
就是他,慕承砚。
那个被凌国抵押在砚国为质,被世人说是凌国放弃的棋子的男人。
那个备受欺辱,甚至与这个废物公主结下婚约的男人。
脸还是那张脸,此刻他却穿上了龙袍,狭长双目淡漠无情,不怒自威。
人都说,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洞房花烛时,她丈夫的名竟真的题上了金榜——可以刻在玉玺下的那种。
华锦往前走,带着试探地,小心翼翼地唤他。
“阿砚……”
“大胆!竟敢直呼陛下名讳!”
身侧的太监厉声呵止,而慕承砚只抬眸看她一眼,好似看一件物什。
那一眼如寒冬日的雪,令她骤然心凉。
华锦收回目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跪倒在地。
“参见陛下!”
她向来有眼色,懂得随机应变。
慕承砚堪堪坐上这个位置,总该树立些威信。
即她是他的妻子,更该马首是瞻才对。
慕承砚睥睨的目光看向匍匐身影,目中尽是漠然。
“都退下。”
殿内太监宫女纷纷卑躬退下,华锦这才敢抬头偷瞄。
高椅之上,慕承砚黄袍加身,一双眸浓沉如墨,深不见底。
她问:“阿砚,我可以起来了吗?”
地上有些凉。
可慕承砚的声音比它更冷:“华锦,谁准你如此唤朕?”
华锦一时完全呆住。
只有两人在,为何他也冷漠至极,她不是他的妻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