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慕清说这句话的时候,刻意压低了声音,生怕门外的唐逸皓会听到。
但是她不知道,尽管唐逸皓没有听到,但是窗外的一个人影晃了晃,离开了窗口。
……
“什么!”
孙曼均的电话挂断,猛地一拍茶几,吓得病床上的唐宁利全身都颤抖了一下。
“妈……你吓着我了。”
唐宁利抚摸着胸口,止不住地运气。
孙曼均咬着牙,扭过头去不满地看了唐宁利一眼,恨铁不成钢的心情在这时愈演愈烈:
“你还不紧不慢的?已经火烧眉毛了。”
“生了什么了?您就不能让我安心养伤吗?”
唐宁利叹了口气。
“你是想要安心养伤,那婉儿可就要大难临头了。”
孙曼均将牙咬得咯吱作响。
“罗婉儿啊。”
唐宁利还是不着急,“她一直在国外,就算是唐逸皓也是鞭长莫及,有什么可大难临头的?”
唐宁利说着,漫不经心地端起一旁的茶杯抿了一口。
孙曼均急了,一把抢过他手里的茶杯,跺着脚说道:
“你还有心思在这里喝水?婉儿虽然现在正在国外,但是她在那里举目无亲,迟早是要回来的。就算是永远不回来,这件事情传到了唐逸皓的耳朵里,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
唐宁利虽然心中不爽,但对母亲还是有几分畏惧,不耐烦地点了点头:
“那您倒是说说,应该怎么办啊?”
孙曼均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一时之间也想不到什么太好的办法,只能焦急地在病房里踱步。
她一边来回转圈还一边自言自语:
“我真是小瞧了这个孟慕清,没想到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了,她还揪着这个事情不放。看来上次几次刺杀,没让她学乖啊。”
唐宁利被她在房间里乱晃,晃得眼晕,低着头不耐烦地吐槽道:
“我早就跟您说了,唐逸皓能看上的女人,绝对不会是个傻女人,只不过是平时扮猪吃老虎,让你放松了警惕,还以为是个软柿子。”
“行了!”
孙曼均大喝一声,“都已经这样了,你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唐宁利瘪了瘪嘴,思考了一会儿:
“既然孟慕清的执念在她妈妈那里,那咱们直接从问题的源头解决问题不就得了?”
“说人话。”
“他们两口子命大不好杀,但是唐逸皓那个丈母娘只不过是一个废人,整天瘫在床上就像是案板上的鱼肉,咱们直接把她杀了不就得了,到时候就算孟慕清想要复仇,也没有缘由的呀。”
孙曼均看着一本正经的唐宁利,气得鼻子都歪了:
“你说我这么聪明,怎么能生出你这么个蠢蛋来!你想做的这是什么馊主意!也不动你那狗脑子好好想想,一个瘫痪的人都能让孟慕清这么锲而不舍地揪着不放,要是再把人给杀了,那孟慕清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莫名其妙挨了顿骂,唐宁利也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