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惜了,这趟本该领你在京城多走走的,”
古铮铮有些遗憾:“但我们在燕京只能待两。”
“是有点可惜,”
江山笑着道:“不过,能来这趟已经很开心了。”
“对滴,”
华也在点头:“年轻人嘛,以后机会多的是。”
“没错,现在的火车也快了,”
古铮铮深有感触:
“不像我们那个时候,南—京长江大桥还没通车时,过江时还要上轮渡,有一次气不好,我们那趟车,足足等了一一夜才过的江。”
何止因为轮渡,当时的华国度,就是给你敞着开,也只有每小时4o公里的度。
外卖小哥要是猛一点,一脚油门就能赶得上。
1978年之前,全国五万公里的铁路线,有四万公里仍还是蒸汽火车头,
京—护线还算好的,72年就换上了东—风3型内燃机的火车头,一下就把时间缩短到了2o个小时左右。
渐渐,火车的晃动,令江山越坐越踏。
随着靠站次数的增加,车厢里渐渐变成了传说中的闷罐子。
江山原本想趁靠站时,下去抽根烟的想法,一下就被摁灭了。
人越多,距离越亲,很多自来熟的油客,往往打招呼的同时,就已经挤在你旁边坐下了。
古台长的座位底下,逐渐连下脚的方都没了。
这一会,他再看坐在对面的江山和华,四平八稳的一人脸上盖个解方帽,睡得那叫一個香。
不了解的人,咋一看,都觉着有点怵。
竟没一个人,敢去惊动他俩。
某个瞬间,古台在扪心自问,怎么能不带解方帽就出门呢?教训啊!
睡睡醒醒,再吃吃睡睡,随着距离越来越近。
也不知是紧张,还是激动。
江山再也睡不着了。
当网兜里最后一块鸡蛋糕吃完时,燕京站到了。
当浦江电视台的四个人,随着人流走进候车大厅时,江山才知道什么是京都,什么是魔都。
“打竹板、响连、我们一起说安全,朋友想、家人盼、平平安安把家还……”
这会刚过五点,候车大厅已经是人来人往。
一身戎装的女文艺工作者,在候车室里打响了快板,
一会换一个方,紧抓人民群众的安全工作。
当江山这列车的人流,刚走进候车大厅时,快板书的声音也跟随着他们响了起来。
江山瞧着满眼鲜,越走越慢,华就在后面推着他往外走。
“大家都跟紧我,”
宣传科的小伙子,好像比古铮铮更熟悉燕京:“看见那个车站没,跑。”
当一辆公共汽车,缓缓靠近公交站台时。
包括古台长在内四个人,全都跑了起来。
如今这个时候,错过一辆公共汽车,还不知道要等上多久。
还好,火车站这站上车的乘客不少,没有即停即走的公共汽车,给了四个人充足的赶车时间。
江山和华挨在一块坐了下来。
这一会,两人喘口气,定定神。
目光一致的透过车窗看燕京。
“哥,”
被江山喊了一路的华,已经听惯了:“你来过燕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