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齐今日一袭白色蜀锦长衫,衣襟袖口,银线暗纹流动,腰间斜插一根玉笛,墨上一根白玉簪,一双桃花眼,唇红齿白,美得雌雄莫辨。
林蒹葭美眸灵动,英气勃,即便是粗布旧衣,也难掩绝世芳华。
“林姑娘,我今日终于明白那晚你为何脸上涂着黑灰了。”
南宫齐,有点不厚道的笑了。
林蒹葭喝了一口茶水,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宸公子如今可好?那晚,我听得你唤他阿宸。”
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病人,总是有些无法言说的情结。南宫齐的话她题接不住,她也不能自己夸自己漂亮,那就只能换一个。
“身体是没问题了,只是。。。。。。”
只是从那天开始,或者说从他重伤开始,就有什么不一样了,这小姑娘就是大夫恐怕也不能治吧。“你今天一个人来的松原郡?你一个小丫头,敢一个人在街上走,胆子不小啊。”
宸公子,南宫齐,林蒹葭终于明白自己在城门口要想起来的是什么了。
季宸,是二皇子的名字,传闻二皇子和南宫齐是生死与共的好兄弟。
那晚那中毒的公子应该是二皇子,之前听闻二皇子在边城守城,后中毒失踪,时间完全对得上那公子又中的是鞑靼的噬心寒。
现在,这二皇子领兵要来松原郡对阵鞑靼的消息刚传出来,南宫齐就出现在松原郡了。
想明白这一点,林蒹葭心里畅快了,这是不知不觉,天上掉下个大靠山吗?
“我和村里人来的,分头采买点吃穿用度。我们全村一百多人,以为逃到松原郡就安全了,现在看来,就算松原郡接收难民,也不是好的归处。”
对于这个问题,林蒹葭其实挺愁的,原主记忆对这个朝代局势基本没什么了解,古代消息闭塞,京城遥远,村长和自家的爷爷大伯爹爹,思想也都是有局限性,缺少大局观,更别说原主一个待字闺中的姑娘家了。
“鞑靼加上干旱,苦了你们这些老百姓了,现在看来,干旱已解,可是鞑靼势必不会善罢甘休。”
二皇子请
命攻打鞑靼,他先行一步来筹措粮草。“战场,可能就会先摆在这松原郡。”
南宫齐说这些话时,原本飞扬的神采,渐渐黯淡。
“真打起来,城外的难民怎么办?”
难民有好几千人,真就看着鞑靼的马蹄把他们踩踏成泥吗?林蒹葭心有戚戚然。
“最好是他们能离开,可是没有粮食,他们离开也是一个死字。”
南宫齐手指轻扣着桌面,内心无比焦灼。
“玲珑斋不是在施粥吗?把施粥的粮食分给他们让他们带着粮食离开。”
如果继续施粥,难民只会越来越多。都贪恋这一碗饿不死的救命粥。
“每个人分多少粮食,能让他们离开?玲珑斋根本没有这么多粮食。城里的米店都没什么粮卖,一直干旱,粮食都被囤积起来,准备卖高价了。”
南宫齐叹了口气,“我刚才就是想出去找郡守去谈谈这件事,买也好借也好,总要想想办法。”
“韦大人吗?今日见其府公子当街纵马,视人命如草芥,人常说有其父必有其子,那韦大人他会为民着想吗?”
前有盗匪窝的信件,后有韦公子当街纵马,林蒹葭心里对这个韦大人,没什么好感。
“总要去试一试才知道。”
这时,敲门声响起。
进来的是玲珑斋的掌柜的,六十岁左右的一个清瘦老者,开饭店的长得瘦,这违反事物的展规律啊,待老者一开口,丹田有力,气息沉稳,林蒹葭秒懂,原来是个练家子。
“公子,这位姑娘后面跟着两个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