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瞩目的长腿从进入余光,念时悦无意识眨巴眼睛。
就在眨眼的须臾,脸颊滑过一片又轻又快的触碰,熟悉指尖的温度晕染,她心口滞了滞。
再抬眸时,英俊挺拔的背影轮廓已经隐没进人群。
她心神跟着消隐了片刻,不知飘去哪了。
也不知何时,外面飘起细碎的雪花,在夜色里熠熠发光。
梁斯泽看了两眼,漫不经心地应着电话那头,“嗯,在外头。”
“都几点了还在外头。”
梁老太太不乐意地说,“我现在是管不着你了,找时间我和你媳妇儿好好说。”
“那您别找了,现在就和她说。”
老太太脑子活泛,一听就明白了,“你俩在一块儿?”
梁斯泽懒洋洋地嗯了一声。
老太太语气缓和,一点不含糊地说:“天这么冷,别冻着了,你们俩赶紧回被窝待着去。”
“”
老传统了,结了婚就开始催生。
只是没想到老太太会讲得这么委婉又直白的,梁斯泽竟是笑了。
老太太想起打电话的初衷,问说:“我安排过去的人,你怎么给赶回来了。”
他应得轻巧:“会打扰我们二人世界。”
老太太一想觉得有道理,没在这件事上继续说什么。转而说:“那抽空回来吃饭,别有了老婆就忘记外婆。”
“明天就记您一回,成吗?”
老太太嗔笑着:“真是没心肝的东西。”
梁斯泽散漫地笑,“挂了啊。”
他掐断电话,把手机揣兜里,脸上还悬着一丝笑意,转身看见徐凡,脸色慢慢淡下来。
“有事?”
徐凡神神叨叨地摸着下巴,“你最近不太对劲。”
梁斯泽懒得搭理,抬腿就走。
徐凡拉着他的手臂,“哎哎哎,我们聊聊啊。”
梁斯泽脚步停下来,面无表情地掸了掸他的手。
嫌弃的动作徐凡颇有微词,“至于么。”
他手背拍拍他的腹肌,“你这我都摸过。”
大多数男人少年时代的恶趣味。梁斯泽那时候也是年少不懂事,和徐凡互摸过一次,只为了比比谁的腹肌更健硕。
想起这茬,梁斯泽上下打量他一眼,“输不够是吗?”
徐凡故作娇羞,抓紧自己衣领,“变态。”
梁斯泽睨他一眼,冷笑地劝道:“有病就去治。”
见他又要走,徐凡马上说正事,挠挠脸,有些难以启齿:“你注意着点啊,朋友妻不可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