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
念时悦洗澡后一个人躺在床上,被吻过的唇和被掐过的脖子,两种感知好像在打一场硬仗。
她一会儿热一会儿冷,翻来覆去迟迟睡不着。
夜灯长明。
不知什么时间,门外响起很轻的敲门声。
男人平稳的声线穿透门板递进来。
“睡吧,我就外面。”
这一刻,灯影似乎在眼睛里轻晃了一下。
—
年关收尾明明忙的脚不沾地,领导们偏爱搞幺蛾子,一个年会搞得浩浩荡荡。
在单位里千万不能暴露自己的特长,否则就会像念时悦一样每年出演一次钢琴演奏。
本来按照惯例她随便挑个曲目演奏完算了,今年不知道领导发什么神经,要她和别人来一场四手联弹。
“你说是不是发癫?”
念时悦坐在酒吧的吧台上和林姿吐槽。
说半天发现林姿没一点回应,她皱了皱眉头,“你倒是说话啊。”
“我说,”
林姿摸了摸下巴,然后指向她的脖子上若隐若现的草莓,“这个谁给你种的?”
!!
念时悦一惊,亡羊补牢地用丝巾按住那一块。
林姿视线转移到她绯红的脸上,忽然比她还吃惊道:“不会吧,你和许越林复合了?”
“怎么可能!”
念时悦发现自己反应过大,四周有人侧目而视。
她讪讪地理好丝巾,马上低下头咬吸管,低声说:“我和他连吻都没接过。”
林姿意味深长地唔了一声,精准听出重点:“现在这个接过吻了?”
“……”
“没有。”
她没底气地否认,“我这是被狗咬的。”
“哪种品种的狗,你让它咬我试试看能不能咬成这样。”
都是千年的狐狸蒙谁呢。
念时悦戳戳吸管,嘀咕道:“土狗呗。”
林姿忽然道:“梁斯泽?”
她猛的抬头,震惊地反问:“你怎么知道?”
林姿先不管她这句不打自招的话,双手抱住她的脑袋强行让她扭转方向。
穿过影影绰绰的人影,撞进一道锐利深邃的双眸,半透明的白烟氤氲着他英俊的脸周。
烟雾渐渐消散,一帧画面清晰而明朗。
男人半撩着眼皮,姣好的薄唇发出一支唇语:“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