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愿意与黑衣同行么?”
轮烜略感有趣的问道。让他与黑衣一起同行对沈而言只怕是种侮辱。何况上次见那个沈一脸疏离的样子,应该也不会喜欢与自己同行才对。
“怎么会。”
何毅正色道:“去往梵城武斗会的路上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沈家的人不会这般不知轻重。”
何毅口中说得冠冕堂皇,心下却不由暗叹:若不是他说自己的侄子颇受族长重视,让沈帮自己盯着点,别让那个那迦族的杂种害了。只怕沈家真的不会让沈与族长他们同行。也是沈越那个匹夫太蠢!自己都暗示到那种程度了还不明白那个杂种暂时动不得。无奈他只得想办法让沈一起走,多少能起到一些牵制作用。
“既然沈不在意就一起走吧。不过我起居琐事风会安排一名低阶族人负责,就用不着其他人费心了。”
对于何毅的话,轮烜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干脆的答应了下来。
“低阶?那种东西平日里伺候主人还算有些用处,遇到事情绝对会成为累赘!”
何毅不屑的说道。“要我说最好还是告诉沈族长的身份,然后由他来伺候族长。”
还不死心么?轮烜和风对视了一眼,颇有些无奈的说道:“不许说!那种事不重要,何长老不必多言。”
一旁的风也配合的开口道:“请何长老放心。风安排的人只是为了代替风侍奉族长的起居。若当真成为累赘,只管将他丢弃掉就好。不会给族长带来麻烦的。”
“那就好,那就好……”
知道所求无望,何毅尴尬的低喃几句便告辞离开了。临行之前将三枚两指大小乌槿木所制的号牌递给了风。
“这是族长与风侍参加武斗会的证明。当然还有那个什么黑衣的。请务必小心的保管。”
何毅正色道:“只要年龄在二十五岁以下,无论是谁拿到这个号牌都能参加武斗会。因此在去梵城的路上,会有许多不受任何一族节制的荒漠流浪者会来打这玩意的主意。而这种抢夺恰恰是被武斗会规则允许的。将号牌保留到武斗会开始也算是参加者最初的资格战。这一点没有人能例外。”
“保不住就没资格参赛么?看起来很公平呢。”
待何毅走后,轮烜笑眯眯的将号牌接过,随意揣在怀中。
“以族长的实力,理应是不惧他人抢夺。但那些荒漠流浪者中并不乏高手,而且个个行事诡诈,不讲信义。族长对上他们可要格外当心。”
见轮烜不甚在意的态度,风也忍不住开口。
“不必担心。”
轮烜一手搂过风,颇有些吊儿郎当的笑道:“等你了解后就会发现,荒漠流浪者的生活虽然残酷了些,但却远比你想象中真实而简单。只要我的猫儿活下去的愿望足够强烈,他们奈何不了你的。”
什么叫活下去的愿望足够强烈?风忍不住叹气,道:“这算是族长的安慰么?”
轮烜笑而不答,照着风的屁股轻轻踢了一脚道:“去,把号牌给黑衣送去。顺便通知他五日后在镇口碰头。”
“族长不亲自去么?黑衣向我提了好几次想和族长交手。若不是我说族长并不住在何府,我猜他多半会不知死活的找上门去。”
风侧身揉了揉轮烜轻撞到的部位,笑眯眯的开口。他那样做的效果与其说是安抚疼痛,不如说可以轻易的将轮烜的视线吸引到他挺翘的臀部。风这么做或许不是刻意的,但轮烜仍然生出些许想上前捏一把的念头。
“今天你又输给他了么?”
晃晃头,打消自己有些荒唐的企图,轮烜了然的笑道。
黑衣攻击的方法颇为刁钻。即便是自己遇到也大感头痛。算上他伤势未愈的阶段,风与黑衣的对战仍然是输多赢少。这让一贯骄傲的风对此十分不甘。而风急着提高术力,多半也是受到了黑衣的刺激。
“我只是懒得和他认真罢了。”
风瞪圆了眼睛,认真的说道。
“……我知道了。”
轮烜有些好笑的应承下来。然后便恢复原本的相貌,晃晃悠悠的来到黑衣在镇外的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