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摆摆手:“我爸妈都走了,如果能帮你找到你亲生父母,我也很开心。”
入了夜风却好像停了,今天还挺暖和的。
“我记得我妈妈。”
程一霄边回忆边告诉安之,“她会用贝壳做风铃,挂在我们家的屋檐上。”
所以她包里有那么多风铃,安之点点头,问她:“你有找到相似的吗?”
“没有。我记得风铃的吊坠是长短不一的。”
程一霄仰着脖子向上看,“你抬起头看,风一吹,像有只蝴蝶在飞。”
月色清透,安之抬眸看着程一霄的侧脸,描述这些时她脸上的神情又幸福又哀伤,嘴角微微上扬,眼眶却慢慢红了。
“我知道了。”
她小声安慰说,“会找到的。”
程一霄笑着摇头:“其实我都不抱希望了,我很早就去警察局登记过,也联系了很多寻亲的人,都没下落,可能他们都已经不在世了。”
安之忽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我经纪人已经催我回去了。”
程一霄偏头看向安之,“虽然没什么收获,但这一趟认识你挺开心的。”
她从包里取出一只风铃递给安之:“这个送你吧,就当留个念了。”
安之小心接过蓝紫色的风铃:“谢谢。”
想到什么,她问程一霄:“对了,你还能听到,那个吗?”
“好像没有了。”
有海浪声传来,下了山后慢慢能看到亮着暖灯的天涯小屋,这荒唐的一天也终于要落下帷幕。
安之说:“是不是你最近没休息好啊?压力大、神经性耳鸣什么的。”
“可能是吧。”
“我有一阵子也是,耳边嗡嗡嗡的可烦人了。”
下坡路走起来轻松多了,安之双手插着口袋,说,“我看你们明星好多都有抑郁症是吧?你也注意一点,压力别太大。”
程一霄弯唇笑起来:“你跟我经纪人说的一样。”
“诶,我认识一个心理医生,她可好了。”
安之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我要不把她联系方式给你?”
说完她又连忙摆手:“我不是说你有病啊,我是觉得你可以找个心理医生聊一聊。”
程一霄也拿出手机:“好啊,你推给我吧。”
“谢谢你啊,安之。”
“没事。”
安之朝她嘻嘻一笑,玩笑说,“以后你就是我圈里的人脉了。”
程一霄作惊讶状:“怎么?你还做狗仔啊?”
“说来惭愧,我们社已经快破产了,转型做娱记也不是不行。”
身后的人有说有笑,陈岩没忍住,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
刘群收起登山棍,伸手揽了下他,推着他往前走:“刚还生死对峙呢,突然就成朋友了,女人真奇怪,是吧?”
陈岩没说话。
刘群话锋一转,问:“提前来山上踩过点了?”
陈岩摇头否认:“没啊,上来的时候走错了,就发现了那条路,不信你问嘉泽。”
刘群笑着拍拍他肩:“不用解释,我明白。”
“明白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