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皱眉故作深沉,目光缓缓从她的脸上平移到她身后,轻飘飘道,“是啊,你后面好像就有一个。”
安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陈岩继续看着那个方向,说:“她在朝你笑呢。”
刚好有阵风吹过耳畔,安之一个激灵猛地回头看,动作太慌乱以致失去平衡,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陈岩伸手扶了她一下,笑了声说:“骗你的。”
后背有条神经一抽一抽地跳动,有一瞬间安之整个人都麻了,她张口吐了两个字:“无聊。”
陈岩笑得更大声。
安之发现他笑起来时眼下有道细纹,五官也还行,就是这发型太土了。
“你多大了?”
“二十五。”
“怪不得这么幼稚。”
安之抽回自己的手。
“那你又多大了?”
“二十七。”
陈岩说:“也没差几岁。”
“你们写文的这么辛苦啊?”
安之似笑非笑。
陈岩没听懂:“嗯?”
“手上都有老茧了。”
安之垂眸看了眼他的虎口,“你是用纸笔写么?”
“嗯。”
“大神啊。”
安之恭维道,“厉害的作家都是写纸上的。”
“就写着玩玩。”
陈岩又恢复到那副不冷不热的样子。
“能告诉我你笔名不?我去拜读一下。”
陈岩毫不犹豫拒绝:“不能。”
做人得留些边界感,安之笑了笑,本也不是真心打听。
她将剩余的啤酒一饮而尽,绕回到正题问他:“你听说过这里的故事吗?穿过村后的密林就是地狱,任何人有去无回。”
陈岩的目光落在远方闪烁的灯塔上,出声道:“他们不把那里叫做地狱。”
“谁们?”
“这里的人。”
“你怎么知道?”
安之来的一路上就在打听,但根本问不出来什么,网络上众说纷纭,当地人对此闭口不谈。
陈岩往屋里看了眼:“吴清说的。”
“吴清?”
“老板。”
冷风袭来,陈岩衣服单薄,抬高肩膀说,“他昨天喝醉了,不用问自己就说了。”
怪不得今天他想喝酒被老板娘拦下来了,安之懊恼地“啧”
了一声,看来她来晚了一天。
“他都说什么了?”
陈岩反问她:“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安之理所当然道:“我好奇啊。”
陈岩打量她一眼,问:“那你来海角村是干什么的?”
“我?我刚辞职,攒了点小钱想出来看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