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昔寒睡得很安稳,
温迪离开酒馆后并没有回到自己的住所,他绕了一个弯后又回到了昔寒的酒馆,
看着那冬天时结满冰棱,夏天时蓄满鸟鸣的屋檐,他笑了笑,
想来昔寒现在已经睡着了,
他右手微微动了一下,一股绿色的风便环绕在他手腕的周围,
“去吧。”
温迪看着手心,
然后这股风便如同听懂了话般离开温迪的手心,然后沿着窗沿钻进昔寒的卧室,
带着温迪的思念与祝福,环绕在她疲惫的身体之上,
怎么会活不过这个冬天呢,你可是我亲手养大的花啊。
今夜,星空澄明,地上覆盖着些积雪,
温迪坐在房顶上,对着月光,演奏着牧羊人的故事,
“你离我多远呢?花。
我在你心里,果实。”
手腕在琴弦上轻轻下滑,便是下一个春天的序曲。
*
立春后,从嘉禾那带来的茶叶就要用完了,
这段日子以来,温迪时常来店里或是卖唱或是帮忙,
只是从未再提起一些越界的言论,他虽然跟昔寒表白了,但发乎情,止乎礼,他做的一切都是在一个令昔寒舒适的、作为朋友的区间。
这也让昔寒这个回避一切亲密关系的人逐渐习惯了吟游诗人的存在,
“叮咚——”
是门铃的声音,
正在弹琴的温迪动作停顿,她往门口看了一眼,但很快又被围着他的客人催促着,
昔寒坐在吧台的高脚凳上放下手中的账本,走去开门,
店门口的铃铛基本上就当作摆设用的,一般会用的只有——
“昔寒小姐是吗?这是你的邮件,在这里签下字就行了。”
邮递员熟练地给昔寒递过笔,
昔寒接过后在收件人的位置上签了个潦草的名字后谢过邮递员转身回屋,
“哎哟——”
低头拆信的瞬间撞上了什么人,昔寒抬头便看到了温迪。
店里的琴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的她也没注意到。
“温迪,你要出去吗?”
昔寒边说边让开道路。
“不出去,我来看看昔寒小姐。”
温迪说的时候往昔寒手中的信件上瞥了几眼。
昔寒拆开信封:“应该是嘉禾的回信。”
嘉禾……
好久远的名字……
温迪在心里绷了绷嘴角,这个人一直在跟昔寒联系的吗?
心里酸酸的,虽然有点不礼貌,但温迪还是没忍住,“啊,这样啊,昔寒小姐之前是找他的吗?”
温迪在说“他”
的时候忍不住加重了一下语气,
不过昔寒没有听出什么不对,或许她压根就没想过温迪已经暗暗地将嘉禾和情敌画上了等号,
“对,这不是之前找他拿的茶叶要用完了吗?所以想找他要一些,茶酿酒这些日子卖得好,我刚刚看了下账本还有富足的摩拉,所以我打算再去一趟,顺便看一下璃月的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