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龙飞——五天前酒后驾车撞大货车身亡;赵伟民——荣嘉集团前总经理,三天前洗澡时在浴缸里意外溺水身亡。”
云锦程松了一口气,但依然被这两个人的死亡所震惊。
“这两个人表面看都属于意外身亡,但奇怪的是每个人的右手腕上都缠绕着一根红色的丝线。”
成文海看到了云锦程脸上震惊的表情,“现场没有第三者遗留的任何痕迹,但这根红丝线偏偏向警方宣示:人是他杀!”
“而且,肖锐的右手腕上也有一根同样的红丝线。”
云锦程愣了一下,他在现场没有注意到这个。
“这三个人是被同一个人杀的,而且凶手用红丝线在向我们警方挑衅。”
成文海冷峻的嘴边肌肉微微向上拉起。
“那就是又一个职业杀手了?为秀才报仇来了?”
云锦程心里其实已经确定了问题的答案。
“你跟荣嘉集团妙荣荣很熟悉,目前担任荣嘉集团的顾问。而且,你因为前公司同事高芸的原因跟张龙飞生过冲突。”
成文海并没有回答云锦程的问题,自顾自地说着,“你跟妙总认识是从气功治病开始,没多久赵伟民就辞去了荣嘉集团总经理职务。”
“然后紧接着就生了秀才在你的出租屋袭击你的事件,而杀手秀才竟然被你控制然后由警方带走。
“没想到秀才在押送途中逃跑,最后在苇河大坝上被肖锐用砖头拍中后脑勺毙命。而你,是当时在现场的唯一目击者。”
云锦程听到这里,已经明白成文海刚才问自己的问题其实内心早已经有了答案。但自己却不能亲口承认,就算是一个罪大恶极的人,也不是谁可以替代法律来进行制裁的。这个道理云锦程很清楚,尽量还是避免可能产生的麻烦吧。
见云锦程不说话,反而神色平静了下来,成文海不由对这个年轻人开始重视起来。
“秀才是你杀的!”
成文海盯着云锦程的眼睛看了几秒,然后又跟了一句:“当然,我没有证据。”
云锦程笑了,刚才说实话多少还是有点紧张。不过警方没有证据,那自己更没有必要承认了。
“但是,秀才的目标就是你!——当然,现在也拿不到证据。因为秀才死了,有嫌疑的人也都死了。”
成文海脸上有了一丝疑惑,“不过仍然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找一个职业杀手对付你呢?”
“挡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云锦程平静地回应了一句,他以前的猜疑看来也基本大差不差。连亲近的人都能下得去手,自己这个绊脚的小石子又算得了什么呢。
听到云锦程的这句话,成文海明显也是一愣,然后看着云锦程沉吟了许久。
“我有个请求,接下来如果这个未知的杀手找上了你,我希望你能交给警方一个活口。”
成文海一脸认真。
“我?”
云锦程装出一丝惊讶,“我有这么厉害吗?”
成文海脸上露出了一丝讥笑,云锦程马上明白自己太菜了,装惊讶都装不像。
“作为一个公民,总有正当防卫的权利吧?”
云锦程干脆收起了自己低劣的演技。
“只是请求,当然不能不顾及你的个人安危。”
成文海收起笑容,“这个杀手很大可能会很快找上你,基于你的安全考虑,希望你能跟我们及时通报一下信息。”
谈话结束,成文海给云锦程留了自己的电话号码。云锦程走出房间前,成文海在背后说了最后一句话:“能留活口最好,毕竟不能开口的人对于我们来说结案还是很麻烦的。”
云锦程从市公安局出来,打车回到自己租住的房子换了身衣服,然后直接又去了邬倩倩家。警方已经替邬倩倩通知了邬倩倩的父母以及肖锐的父母,两边老人的悲痛自不必说,立即就起身往安西赶来。
邬倩倩和肖锐的家人都不在安西,除了肖锐单位和市公安局安排的两位女警员外,没有什么亲友来邬倩倩家里。因为目前案件尚未最终侦破并且凶手尚未有线索,在警方的安排下,邬倩倩只是向单位请了假,并没有说出家中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