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忍冬问,“理疗效果怎么样?”
何敬书回答说,“还行吧!”
“回来之后,后背还是热热的,本来昨天头还有点疼,有点晕的,理疗完,人也神清气爽了不少。”
白忍冬半开玩笑地说,“看来我可能也得去理疗一趟咯。”
“对了。冬哥。小麒说你早上闪到了腰,现在好点了吗?”
“没有好。也许明天才好。”
何敬书问,“不去医院看看吗?”
白忍冬说,“闪了一下而已,如果明天没好再去,好了就不用去了。”
程有麒看到何敬书情绪稳定地和白忍冬在聊天,才不担心他了。早上他在微信上,回复程有麒的那些话,让程有麒捏了一把汗,他还怕何敬书失恋做傻事。
毕竟程有麒认识何敬书,和他一起住的这几个月来,何敬书就因为他女朋友的事情,在程有麒面前哭过好几次了。
程有麒平时看何敬书,本来就长得文文弱弱的。特别是他哭起来眼睛红彤彤的样子,真的无法不为他感到担心。
转念一想,分手了还省了心。
程有麒本来不想再提起,他分手的伤心事,但是又想到他给自己发的那些失落的消息,又不得不为他感到担心。
吃完饭后,程有麒还是劝说他。
“敬书,你可千万不能想不开,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可以和我说。有不方便的地方,也可以告诉我和冬哥。”
何敬书苦笑着说,“已经没事了。谁没失恋过呢!人总要有这么一回的。”
程有麒拍拍他的背,安慰他道。
“对呀。天底下好女孩还多呢!”
“当然并没有说她不好的意思,只是…只是可能不合适吧。没关系的敬书,以后还会遇到更合适的人的。”
听程有麒说到这里,何敬书的头,反而低垂了下去,声音低低地说着。
“但是…我还是觉得好可惜…”
程有麒坐到他身边,轻轻地拍着他的背说,“没关系的敬书。放宽心。越想只会觉得越难受,还是别再想了。”
何敬书说,“对。真的是…越想就越觉得难受,越想就越恨自己。她从来没有什么错。错都在我,错在我没本事,错在我达不到她家里人的要求。”
白忍冬也听不下去了,不得不说两句,“敬书,你不要自责。这怎么能怪你呢?再说,一直为别人而活,未免也太累,凭什么非得是你去满足她家里人的要求不可。如果她真有勇气和你在一起,那么就不会总是找这些借口。”
何敬书有些幽怨地说,“对。都是借口。她只是读书的时候,找我谈了一段恋爱而已,我却连毕业了,还想继续去纠缠她,是我太不知天高地厚。”
白忍冬还是第一次遇到像何敬书这样,把感情看得很重又自轻自贱的直男。
在白忍冬的印象中,他以前接触过的那些直男,要么普信,要么轻浮。
多数都是些以自我为中心的家伙,对于恋人的态度,要么轻视要么亵玩。
冬哥的幻想(__⌒つ
何敬书道歉说,“对不起。让你们看我的笑话了。如果我刚刚说的那些话,影响到你们的心情了,还请见谅。”
何敬书说完,就连忙站起来,收拾桌子上乱七八糟的餐盒,动作很麻利。
一点都看不出来腰疼的样子。
程有麒也赶紧起身站起来,去收拾桌子,还拿抹布,把桌子擦干净了。
等白忍冬反应过来,这两个家伙已经早就把桌子收拾得,整洁如新。
白忍冬没搬进来之前,还在担心,万一以后住在一起的室友,是些邋遢的懒鬼可怎么办?现在看来完全不用担心。
他的室友非但不是懒鬼,还很勤快!
擦完桌子,何敬书起身去厨房洗手,程有麒也跟着他走进了厨房里。
白忍冬坐在椅子上,听到他们在里面说话,但是由于声音太小,又听不清。
声音小到忽隐忽现,以至于白忍冬不得不疑心,这两个家伙,是不是故意躲在里面说悄悄话,不想让他听到。
“敬书,你就是太温柔了,所以才总是被伤害。答应我,真的不能做傻事知道吗?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说。”
“虽然我比你小好几岁,可能给不了你一些恰当的建议,但是我可以当你的倾听者,不开心的事告诉我的话,会好受一些的,没关系,可以告诉我…”
程有麒站在洗碗池前面我,用手捧着何敬书的脸说,“虽然我平时不喊你哥。但是很多时候,我真的把你当成哥哥呢!我不想看到你难过的样子。”
早就说服自己放手,心情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何敬书,听到程有麒温柔地咬着他的耳朵,说出来的这些软绵绵的话语,又让他顾影自怜地想要落泪。
程有麒越是小心翼翼地安慰开导他,他的眼泪,越是大滴大滴地滚落下来。
甚至发出了轻轻的抽泣声。
程有麒化身小天使,给他擦眼泪,还把他揽入怀中,轻轻地拍着他的背。
白忍冬一直坐在椅子上,腰疼得坐不住,便打算起身回房间里休息一下。
他起身回房时,眼睛不自觉地朝着厨房的方向瞄了一眼,正好看到程有麒站在洗碗池前,把何敬书抱在怀里的样子。
白忍冬看到这场面,心里咯噔一下,竟然开始浮想联翩,生怕那两个家伙抱着抱着就情不自禁地亲了起来,然后在厨房里,背着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
越是觉得这种不可理喻的画面不能去想,白忍冬的头脑里越是失控地去想象,想象他们亲在一起的两片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