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他还得感谢张医生。
张医生是哪位?
张医生就是他上次被秦段当作易感期的镇定剂咬了之后他去医院检查激素水平,他的主治医生欲言又止地看着他然后自顾自地说出了一大串“虽然我不建议a1pha给a1pha做标记,但我理解你们年轻a1pha情侣的占有欲,这样吧如果真的想做标记我建议你找找张医生,出门直走右转就是他的办公室,他对这方面很有研究,很多a1pha情侣都来找他咨询。。。。。。”
,边说边给他在纸上写了那张医生姓甚名谁。
他临走前将那张纸带走了,后来还真又去医院找张医生询问这方面的事情。
张医生表示完全了解他的担忧,甚至不用他过多描述,大手一挥,就给他开了几支药剂,告诉他“这药呢,你可以在做完标记之后打,能帮助被标记的a1pha梳理体内的信息素”
。
。。。。。。。
秦段不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听到萧越说是从医院拿的,他哦了一声,然后觉得有些不对劲,瞥了眼垃圾桶里的针剂。
酒店的清洁人员早上打扫过房间,此刻垃圾桶空荡荡的,只有一管通体白的针剂躺在那儿,针筒上贴了标签,不是普通的信息素镇定剂,而是什么a1pha。。。。。
剩下的字被遮住了,他没看清,就隐隐约约看到个a1pha。
忽然间,腺体又开始隐隐作痛了,太阳穴突突地跳,他一瞬间想到什么,惊讶又不可置信地问:“这不是镇定剂?”
“嗯?”
萧越愣了下,“对,不是镇定剂,但是有镇定作用。”
“那是什么?”
萧越嘴微微张开,回答前却莫名感到有些心虚,但还是答了,而且看着秦段的眼睛,直视那双透亮的黑眼睛。
“a1pha信息素抑制剂,”
他顿了下,补了两个字,“3号。”
“和普通的易感期抑制剂不一样,它是帮助被标记的a1pha代谢掉陌生信息素的专用抑制剂。”
他说完之后,房间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他说得不快也不慢,短短几十个字,正常语几秒钟就说完了,可秦段却觉得那串关于“a1pha信息素抑制剂3号”
的功用解说又在他脑海里放了一遍,而且是慢播放,一个字一个字滚过去的。
正常人谁会买这种东西?
他想了好一会儿也不觉得他自己作为一个正常人会买这种东西。
可为什么萧越买了?
因为这东西对萧越有用。
可为什么有用,为什么、会有用?
秦段很轻易就想通了,开卷考试怎么会不知道问题的答案?
萧越为了标记他而买,这药剂是用在他这个被标记的人身上的。
那么说明他的标记心思根本不是突如其来,起码不是那天在温泉池子里才升起来的。
萧越早就有了标记他的心思,甚至私下买了帮助排异的3号信息素抑制剂,就一直等着,等一个绝美的时机,捆住他的手脚,将他死死地按在桌边,露出他那a1pha特有的锋利犬牙,将盛满木头苦味的腺体洞穿。
一击命中。秦段真是被他一击命中,后来甚至于乖乖听话,扫榻相迎,任由他咬。
那股被严重冒犯的不适更凶更猛地涌来了,比不上刚刚被生理侵犯的不适,可也让他刚平息下来的心绪再次波涛汹涌。
他很想语气很冲地问一句“你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
,但接触到萧越那双眼睛,他突然又避开了。
他终于意识到比起冒犯,这种不适更令他感到无措,他不知道怎么形容他现在的心情,他此前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摊开来讲,他现在和萧越同处一屋,两人之间刚结束一场标记,这种情况很正常么,不不不,一点都不正常,他和萧越都是a1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