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昏暗的角落加重了压迫感。
偌大一个阳台在信息素窒息地涌入鼻腔所营造的氛围中变得狭窄幽暗。
蝉鸣不再幽静美好,一声又一声宛如催命符,加他们被人现的可能。
两人已经贴在了一起,昂贵布料摩擦出的嗦嗦声被加重的呼吸覆盖,灼热的温度透过单薄的衬衫布料烫得秦段手指一缩。
、情都这么烫吗?
他惊觉两人之间已经没有了空隙,萧越在努力保持清醒,手掌撑住他的胸膛,可只在接触上的几秒钟用劲儿,后来便只能无力地搭着,弯曲的手指在他衬衫上抓出褶皱。
烫痒的腺体一凉,秦段抬手捂住他的后颈,动作有些慌乱,仿佛手指能抵挡住信息素的溢出。
粗糙的指腹触碰上赤裸的肌肤,萧越刹那间僵了僵,身体敏感地抖了下。
他此刻已经没有功夫去嘲笑秦段的笨拙,脊背紧挨着墙,墙壁坚硬厚实,丝丝缕缕的凉意驱散了些许的燥热。
他声音含糊:“标记。。。。。。”
“快……”
秦段鼻尖的汗越来越多,他想说现在不是标记的好时候,这个地点也不是适合标记的好地点。
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耳垂、侧颈,说话间伴随着清甜的柑橘气味,一场漫天的狂沙猛吹而来。
秦段在沙丘上被雷电锁定,寒毛竖起。
他身体僵硬得像一块木头。
萧越靠着的墙壁大喘气,等了半天没见他动,恨不得踹他一脚。
“标记!你这个傻子!”
秦段猛然回神,握着他手腕的手指收了收,压下翻腾的信息素,维持着理智将他翻过去。
黑亮的瞳孔盯了隐在暗处的腺体一会儿。
干净香甜、没有一丝损坏的腺体赤裸地袒露在他眼前。
树影绰绰,树叶缝隙落下月光,细碎的光影不规则地平铺在衣领和肌肤之间,波光粼粼,和闪光的湖面如出一辙。
四面都沉静了。
萧越被这该死的、情、期逼得想骂人,要不是现在没有力气他恨不得和秦段打一架。
“你在”
话音戛然而止,尖锐锋利的牙齿咬破皮肤,木质香气来势汹汹,这香气悠远醇厚,来时无声无息待人反应过来已是大雨倾盆。
萧越在热带雨林里被大雨兜头淋了个全身湿透。
他张开嘴急促地喘息,然而在下一股霸道的a1pha信息素注入时,他惊觉自己遏制不住溢出奇怪的琐碎声响。
牙齿死死咬住下唇。
“呃……”
秦段听到一声很细微的变了调的喘息,他握着萧越手臂的手收紧,虎口紧紧地卡在他肌块紧实的手臂上。
混乱有一瞬间战胜理智,他生疏又过于强势的标记使得身下的人开始不安。
一阵疼痛传来,萧越瞳孔失了焦距。
秦段学什么都很快,偏偏临时标记的功夫这么差。
他比上次还疼。
隐隐约约的说话声透过落地窗,自墙壁背后,扎破暗潮涌动的宁静。
“一眨都长这么大了,一表人才,你爸爸有你这么个儿子肯定很省心。”
“您过奖了,”
回话那人语调温润,“人人都说秦家一双儿女优秀过人、天资卓越,您更省心。”